“唉…唉…唉…”阿菲斯頗無奈頗憂愁頗感傷的長歎了三口長氣,仰首望著那教堂屋頂用碎玻璃鑲成的紅色聖靈像,似有無限的唏噓,無限的感動,讓一直察顏觀色的三人倍感期待。
但旋即阿菲斯臉色一變,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惜,阿菲斯神父最愛東方的一句古語叫人善就被人欺,馬善就被人騎。我之前種種做為,是平常人都肯定會在心中詛咒我,你們卻說我很善良,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因此神父今天就想惡一下。哈哈哈”說著阿菲斯臉上露出絲絲獰笑,眯縫的小眼睛內道道邪惡光芒閃動,真有如地獄惡魔現世托生。
情況驟笑,阿菲斯那一臉寫滿我就是要整你們的模樣,配合他那刺耳的沙啞賤笑聲,隻教三人額頭起皮,眉頭倒皺:“汗!這位神父獰笑起來,跟之前神聖的模樣差到十萬八千裏,真是宛若兩人,難道說天使的另一麵是惡魔,果然是真的嗎?”
見三人難看的表情,阿菲斯很是笑逐顏開,更感到心曠神怡,惡魔的心態得到大大的滿足。
“咦,不要做到這種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又不是高考,讓你們這樣緊張嗎?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以我站的位置為準,一刻鍾時間為限,方法不限,隻要你們誰能取得我身上的一件東西,衣物也好,毛發也好,哪怕是頭皮屑,阿菲斯都是能讓你們過關呀。”阿菲斯指手畫腳地說道。口中唾沫飛濺出二尺外。
“這麼簡單?你這個老頭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神職人員,全身上下看起來也不像一個會武之人。該不會是西方那些憑主之榮光瘋狂戰鬥的狂信徒或者是神聖武士之流吧?”回憶起曾經耳聞的西方傳說中強悍的神秘戰鬥職業,紫天豪不禁懷疑道。
“我也很希望我是,但可惜,阿菲斯雖然對主的信仰堅定,但卻很是激情中帶著理性,常常用清醒的眼光代替主看著整個世界,比起狂信徒那種時刻激情四溢的狂熱戀主心態就差很多,況且如果我是狂信徒,我想,現在我的下場無非隻有兩個,一是將所有的來賓打成豬頭,二是被所有的來賓打成豬頭呀。”
“為什麼呢?”
臉現黑線,似乎是對於狂信徒的作風心有餘悸,阿菲斯解釋道:“因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正是狂信徒日常生活的真實寫照呀,汗。信吾主者得永生,不信者死過番生.在東方這個佛道儒三教爭霸的所在,來參加這個冷兵器博覽拍賣會的來賓皆是東方信仰的支持者,教一個狂信徒當看門者,下場真是不敢用腦子去想。而至於神聖武士,那還真是我所向往的職業,終身高薪勞保養著,又不用守持聖教廷的大堆囉裏八嗦的死規矩,每年還有不限次免費出國遊,來回差旅費全數報銷,除非是遇上對教廷有嚴重威脅的大事,否則天天西裝革履穿上,生猛海鮮吃上,漂亮美女抱上也無人過問,真是一門好差事!可惜,既然連你這個莽夫都知道是傳說,那要如此容易就站一個在你們麵前,那聖教廷真是一個養閑人的好所在呀!”說到後來,阿菲斯的眼睛快變成心形,似乎已經暢想自己成為神聖武士的樣子。
紫天豪拍拍胸口做長舒氣狀:“如此我便放心了,家中人說西方教廷的兩大武力,狂信徒加神聖武士很是厲害,高階的狂信徒和神聖武士更是相當於東方一流高手,除此以外再不用擔心,老頭呀,看你剛才一副老奸的模樣,我原以為是很大的挑戰,現在看來,原來你是要純心放水,給領導一個交代。不用擔心,我們三人一定做足門麵,讓你看得精彩又不會傷你一分一毫呀!”
阿菲斯那本已漸漸恢複聖潔的神父臉,陡然發出一陣詭異笑聲:“做足是一定要做足,但卻不一定是門麵呀。”
口中喃喃念著不知名的語句,滿布蒼紋的雙手微微抬起伸起,直至與雙肩平行,掌心朝天,雙手十指隨即不斷變幻,似在掐捏奇異印訣,點點磷光不斷從其指尖湧出向下奔落,直至沉入地麵,慢慢形成條條紋路,同時向中央挺進,隨著磷光不斷落地,紋路延伸越長越快,已快成合龍之態,而一個蘊含著古老氣息的斑駁紋路圖型也慢慢顯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