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魚的人裏麵有陳鐵蛋和陳蘭花。
陳蘭花看到雲邊月過來,衝著對方招了招手,“邊月,我和我哥要回去了,這個冰洞你要不要?”
白來的打魚洞不要白不要,雲邊月踩著滑冰鞋滑過去,“要的。”
陳蘭花離開前告訴雲邊月冰洞沒什麼魚,“已經快半個小時不見魚上來了。”
雲邊月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沒事沒事,我一邊滑冰一邊等,有魚上來就是賺到了。”
陳蘭花把撈魚的網兜和籃子留下來,“用完拿回去還我就行。”
半個小時沒有魚上來,這個冰洞基本上不會上魚,雲邊月從兜裏拿出一塊桃酥捏碎撒進冰洞裏,“魚兒魚兒快過來,這裏有吃的。”
趙景年看到雲邊月掏出桃酥的時候就擋在她身邊,桃酥在這個年代是細糧,去供銷社買桃酥是要細糧票的。
滑冰有了新的目的,雲邊月拉著趙景年圍著冰洞滑。
雲邊月時不時往冰洞投下誘餌,就在兩人玩夠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冰洞終於上魚了。
趙景年抄起被凍得有些僵硬的網兜撈起一條魚直接丟在冰麵上。
魚在冰麵彈跳一會後直接被凍死。
雲邊月跑過去撿,否則魚會被凍在冰麵上還要費力氣拔,看著冰麵下的魚還在往冰洞遊,提醒道,“阿年還有魚過去。”
遊來的魚基本上被趙景年撈上岸然後凍死。
不停的上魚把周圍正在打魚的人吸引過來,眼看著籃子裏的魚壘得高高的,地上還有不少,有人眼紅了。
“撈這麼多還不夠,你們是想把整條河的魚都撈完麼?”
雲邊月看向說話的人,沒有意外是小肚雞腸的陳一來,再看向對方手裏的水桶空空如也便知道他一條魚也沒有抓到,小心眼道,“河裏抓魚各憑本事,你眼紅也不給你,香玲。”
於香玲應了一聲,以為雲邊月要自己幫忙滑向對方,“怎麼?”
雲邊月拿過趙景年手裏的網兜塞進於香玲的手裏,“這個冰洞給你了,網兜也給你用。”
雖然河裏抓到的魚不限製不上交,但是雲邊月畢竟不是富興大隊的人,這個規矩在有些時候不一定能用上,見好就收吧。
於香玲知道雲邊月的意思,轉手就把網兜交給一旁力氣最大的何雙琪,“好嘞,雙琪你和如意撈,我回去拿籃子裝魚。”
冰洞轉手,趙景年提著滿滿一籃子的魚離開,雲邊月衝著陳一來做了個廢物的手勢才離開。
貓冬生活就在看書做實驗聽廣播吃飯滑冰之間流走。
聽著廣播裏一片歡呼聲,雲邊月和趙景年迎來了1976年。
他們是1974年9月來到這個年代,如今已經曆16個月,第3個年頭。
這天,雲邊月正在聽廣播,突然聽到播音員哽咽的播報,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又加深了一些,她有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今年會是艱難的一年,“怎麼會。”
趙景年放下手裏的書,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許久之後開口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