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下了幾場大雪,富興大隊的貓冬生活正式開啟。
一大早,趙景年睜開眼睛發現懷裏的小皇後呼吸有些重連忙把被子壓緊實,“月兒。”
雲邊月小聲的哼唧一聲,半夜的炕太熱,掀開被子冷蓋著被子又熱,她便直接趴在趙景年的身上睡,“嗯?”
趙景年聽著小皇後的鼻音便知道不妥,“你染上風寒了?”
雲邊月還想睡,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趙景年伸手摸了摸小皇後的額頭,輕聲哄道,“起來喝杯水再睡。”
不等雲邊月有反應,趙景年直接起身去拿炕口拿靠著的水壺。
因為靠近火源,水壺裏的水一直都是熱的,再兌上熱水壺裏已經涼的溫水就可以直接喝。
把水倒好,趙景年把還在閉著眼睛的小皇後抱起來,杯子放到對方的嘴邊,“漱漱口。”
雲邊月喝了一口水又吐到痰盂裏,連續漱口三次,人也慢慢醒來,就是腦袋有點暈,“我有點感冒的預兆。”
趙景年伸手把小皇後臉上掛著的頭發捋到耳後,“要不要喝藥?”
想到苦苦的藥,雲邊月立即不暈了,連連搖頭,“暫時不用,我打兩套拳發發汗就好了。”
現在是早上七點,富興大隊冬天的日照時間很短,一般下午三四點就天黑。
雲邊月打了兩套拳之後鼻子便沒有什麼問題,“看,我的鼻子呼吸恢複正常了。”
趙景年把手裏的鍋鏟放下,耳朵湊到雲邊月的鼻子旁聽了一下,開口道,“免了你的湯藥。”
聽到自己不用喝藥,雲邊月鬆了一口氣,抱著趙景年的脖子晃了晃,“今天早上吃什麼呀?”
趙景年伸手托著小皇後的屁股把人帶到灶台前繼續烙餅,“紅豆粥和蔥油餅。”
貓冬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出門,雲邊月已經一周沒有見過除了趙景年以外的人,連於香玲三人住得這麼近都沒有去串門聊八卦。
又是一夜的大雪,趙景年擔心屋頂的雪太厚把他們的小屋壓塌,吃過早飯就去大隊部借梯子除雪。
王德華看到後也跟著一起去,路上的雪太多,趙景年一個人扛著梯子回來也不方便。
雲邊月穿上自己最厚的衣服出門,看到裹成球的於香玲笑了笑,“你這是穿了幾件棉衣?”
於香玲跺了跺腳,今早上她們三個人是被冷醒的,“兩件,真真是太冷了,要不是因為要打掃屋頂的雪我才不願意離開溫暖的火炕。”
雲邊月走到於香玲身邊回頭看向自己的小屋屋頂,“昨晚的雪太大,屋頂上的雪比去年還要厚。”
陳如意縮著脖子走出來,“誰說不是,我來富興大隊這麼幾年,昨晚上的雪是最大的一回。”
打掃屋頂的事情由幾個男知青負責,剩下的人任務就是把鏟下來的雪堆在一起。
趙景年第一個爬上屋頂,一鏟子下去屋頂的雪就唰唰唰的往下掉。
斜對麵的屋頂上,謝誌軍爬上去後也開始鏟雪,結果自己沒有站穩連雪帶人一起掉下來。
好在有地上的雪做緩衝,人沒有什麼問題。
處理完屋頂和院子裏的雪,雲邊月想出門走走,主要是憋在屋裏小半個月是該出去走走了,否則人能生鏽。
路過陳秀文的院子還看到大隊長帶著人在幫忙除雪,雲邊月帶著著趙景年也不好去陳秀文家聽故事,兩人繼續往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