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嬸回過頭看了一眼後方站著的人,湊近雲邊月身邊小聲道,“大妹子你就別謙虛了,胖嬸我也去過裁縫鋪做衣服的,光看著就知道你的手藝可比裁縫鋪的師傅要好上不少,瞧瞧這針腳都沒有,盤口也精致,要找你做衣服的人是革委會書記的愛人。”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書記的愛人,都要穿衣吃飯,特別是那些家裏有當官的家屬不缺吃喝在穿衣方麵比一般人要講究不少。

剛才胖嬸在供銷社大戰營業員剛好碰上書記的愛人過來幫忙撐腰才逼的營業員道歉,為了感謝書記的愛人,胖嬸知道書記的愛人愛美,和自己吐槽過裁縫鋪的師傅做的衣服便把雲邊月介紹給書記的愛人,剛才在供銷社的時候雲邊月的衣服她一眼就相中了,要不是和營業員吵架耽擱,她也犯不著在大街上找人。

胖嬸的兒子在書記手下工作,把雲邊月介紹給書記的愛人,一來可以賣雲邊月一個人情,二來也能討好書記的愛人讓她沒事的時候在書記麵前替她兒子說幾句好話比什麼都強,一舉兩得。

雲邊月看向汽車站門前站著的女同誌,對方的視線和自己相撞後又高傲的扭過頭,這明顯是在擺官架子,哪裏來的刁民敢使喚自己,知道胖嬸是好意還是婉拒道,“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不太會做衣服。”

胖嬸沒想到雲邊月還是拒絕,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讓她做衣服的人是誰,提醒道,“妹子,那可是書記的愛人,革委會的書記。”

明明對三方人都好的事情,胖嬸不明白雲邊月為什麼會拒絕,她承認自己得到的利益多,可是雲邊月要是衣服做得好,在書記的愛人麵前得了好,以後遇到點什麼事情也有條門路不是,以為雲邊月擔心工費,開口道,“給錢的,不讓你白白忙活,到時候書記的愛人滿意幫你介紹其他人做衣服也是有的。”

雲邊月繼續回絕,“不是錢的事情,時間不早了,沒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胖嬸還想要繼續勸被趙景年一個回眸鎮住,要說出口的話也被卡在喉嚨裏,“妹。。。”

等走遠,雲邊月笑道,“生氣了?”

趙景年搖了搖頭一個助跑跨坐到車座上,“沒有,就是覺得那個人聒噪,明明都拒絕了還勸。”

雲邊月把額頭貼到趙景年的後背,雙手抱著對方的勁腰磨蹭,“那個胖嬸是有私心,不過也很正常,要是咱們一窮二白的來到這裏,說不定我會靠著做衣服的手藝養活咱們倆。”

這個年代講究人人平等,但是家境不一樣的人本來就不是平等的,這些家境優渥的人對衣食住行肯定會有不同的追求,衣服當然想要和別人不一樣。

趙景年不敢想小皇後當裁縫彎腰幫陌生人量尺寸的畫麵,“就算沒有未央宮沒有京都那邊的支持,我也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雲邊月嗤笑一聲,“我知道,不過一開始是誰說裁縫在這個年代也是個好職業來著。”

趙景年不說話,特地把車子往小坑駛過轉移注意力,惹得身後的小皇後緊緊的抱住自己,“抓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