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見雲邊月不相信自己,自己動手把牆邊靠著的夯錘拿在手裏,“不用了,這麼。。。”

話還沒有說完,陳蘭花就帶著侄女侄子推著小推車跑過來,“等會。”

劉嬸見到陳蘭花隻好把夯錘放下來,“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

陳蘭花看到劉嬸離開才相信佩服她娘的先見之明,“這些工具輪到我家用,給我吧。”

有劉嬸的插隊的事情,知青點的知青都不太相信陳蘭花的話。

雲邊月想到上次野狗進村的時候另一條野狗跑進陳蘭花家,“蘭花,大隊長同意了?”

陳蘭花知道雲邊月等人的顧慮,嬸子們的插隊她從小看到不少,“同意了,我犯不著為這點事騙你,剛才是我娘要過來的,郭萍突然肚子疼就讓我過來了。”

雲邊月知道陳蘭花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自己,“那你拿走吧。”

知青點的人都知道雲邊月和陳蘭花的交情,既然雲邊月把工具交出去,要是被人鬧上門就讓雲邊月去處理。

陳蘭花沒有像劉嬸那樣要求知青點的知青幫忙搬,他們有推車不需要幫忙,“英子,天祥,你們倆搬坯模子能拿多少拿多少,咱們多搬幾趟就行。”

一個女同誌和兩個小孩搬東西,知青點的男知青都自發的上前幫忙。

張澤濤也想上前幫被張燕秋一把拉住,雲邊月扭頭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去年張澤濤和陳蘭花在工具房說話的場景浮現在腦海裏,難道這個張澤濤還想靠近陳蘭花,有種狗改不了吃屎的感覺。

陳蘭花和陳巧兒爭搶張澤濤又同時厭惡他是因為紅旗公社下的青山大隊有個知青被推舉當上工農兵大學生,誰知道那個知青畢業之後留在市裏工作還要和在生產隊裏的媳婦兒離婚,女方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們倆隻是辦酒根本沒有領結婚證,最後女的被拋棄受到打擊神誌有些不清醒,大隊長和會計帶著陳巧兒和陳蘭花去看過女方被拋棄後的生活才讓兩人立刻清醒。

既然兩人之前有過那麼一段過往,張澤濤都和張燕秋結婚就要自動的遠離陳蘭花才對,在場的男知青這麼多還要往上湊沒點小心思才怪。

張燕秋沒有責怪有其他心思的張澤濤反而瞪著從進來就沒有給過張澤濤一個眼神的陳蘭花,手還挽著張澤濤的手臂宣誓主權。

可惜陳蘭花一個眼神都沒給張燕秋和張澤濤。

雲邊月把三人的動作看在眼裏搖了搖頭,張燕秋的腦子有點主次不分,自己的男人有異心不去管教男人反而把錯誤怪到其他人頭上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了。

等壘土坯的工具搬上小推車,雲邊月跟著陳蘭花一起回去。

來到陳蘭花家門口就看到陳蘭花的娘帶著花婆子匆匆趕過來。

雲邊月把路讓開,等花婆子兩人進去才問道,“郭萍現在就生?八個月還是九個月?”

陳蘭花不喜歡郭萍,麵對郭萍要生產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推著小推車進院子,回道,“八個月。”

雲邊月不喜歡看婦人生孩子,聽到屋子裏郭萍的痛呼聲立即和陳蘭花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