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離開,謝誌軍叫住要去上工的張燕秋。
被叫住的張燕秋有那麼一瞬間想要逃跑,但是跑能跑到哪裏去呢,除非永遠不回知青點,隻能結巴的開口道,“什。。。什麼事?我還要去上工。”
謝誌軍沒有因為張燕秋是女同誌就放過對方,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更加對不起他的孩子,“水彩的事情是你和王春花說的,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張燕秋嘴巴比腦子快,否認道,“不是我說的。”
謝誌軍不想和張燕秋周旋,剛才她慌張的模樣在他看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時間緊迫他還要去買些有營養的東西給錢水彩補身體,“大家都是體麵人,既然你不承認那我要去問一問王春花到底是誰說的。”
這話就有威脅的意思在了,陳一來家賠了那麼多錢,王春花現在指不定想咬張燕秋,問她肯定一問一個準,說不定還會被王春花倒打一耙。
知青點的人有幾個沒有去上工,雖然院子裏沒有人,但是張燕秋知道他們肯定在聽,“你想怎麼樣?”
謝誌軍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列出賠償的選項,“賠錢賠糧食都行,賠錢就賠十塊錢,賠糧食就賠三十個雞蛋和一罐麥乳精。”
三十個雞蛋最多兩塊錢,一罐麥乳精在供銷社至少要三塊錢一罐還供不應求,麥乳精營養價值高,乳製品票難得,去黑市的話一罐麥乳精在八塊錢左右。
不管是賠糧食還是賠錢都是十塊錢,就看張燕秋怎麼選擇。
張燕秋兩個都不想選,上次錢水彩傳雲邊月謠言的時候大隊長才讓錢水彩賠五塊錢,怎麼到自己就翻倍,“你這是搶劫,最多給你五塊錢。”
謝誌軍和張燕秋在後院爭吵,聽到前院有人敲門便停下來。
張燕秋想要轉移視線走到前院看到院門口站著一男一女,一看就不是鄉下人,問道,“你們找誰?”
雲海城敲門之後便站在院門打量著一團亂的菜園子,這個地方比富民大隊的環境還差,被張燕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問道,“你好,雲邊月是住在這裏的麼?”
聽到來人是找雲邊月的,張燕秋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雲邊月的小屋,“雲邊月住在這個屋子。”
順著張燕秋手指的方向走去,雲海城剛好看到雲邊月從小屋走出來,喊道,“二姐。”
雲邊月聽到雲海城的聲音看過去,冷笑一聲,以前雲海城都是那個誰或者直接叫名字的稱呼她,上次回去探親的時候才改稱呼叫二姐,“你來做什麼。”
沒有想象中的他鄉遇親人的熱情,雲海城不滿道,“我爸的信你收到了吧,我去富民大隊插隊那麼久你怎麼都不去看我啊。”
雲邊月不想搭理無腦的雲海城,明明兩家人已經捅破窗戶紙,擱這演什麼姐弟情深的戲碼,“我又不是你媽,你去哪裏關我什麼事情,沒事趕緊走。”
雲海城被雲邊月潑了兩次冷水,再愚蠢的人都知道對方不歡迎自己,明明家裏說過來鄉下有雲邊月在,不會辛苦到哪裏去他才答應下鄉的,“奶說過讓你在鄉下照顧我。”
雲邊月知道雲海城不見棺材不掉淚,語氣越發冰冷道,“那你讓老太太親自來和我說,就算說了我也不答應,沒斷奶就趕緊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