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知青點,去看電影的人除了雲邊月和趙景年其他人都沒有回來。
後院隻有錢水彩的屋子在亮著燈,剛走進就聽到裏麵的人在說話。
土坯房不隔音,聲音稍微大一點外麵的人都能聽到,屋內的錢水彩和謝誌軍正在吵架沒有注意外麵,所以吵架的內容都被雲邊月聽到了。
“我不管,說好生孩子的時候去你家那邊醫院生,現在說你家裏沒有地方住,這不是騙婚麼!”
謝誌軍上前按住錢水彩讓她冷靜冷靜,“先緩緩,到時候肯定會有辦法的。”
錢水彩一把揮開謝誌軍的手,心裏十分後悔留下這個孩子,“緩什麼緩,我的肚子一看就不是結婚一個月能有的模樣,這事你不解決咱們就不過了。”
這才結婚多久就開始鬧矛盾,據雲邊月所知錢水彩和謝誌軍是領證結婚的那種,不像張豔秋和張澤濤那種隨時可以一拍兩散。
屋內的謝誌軍還想說什麼從窗戶看到雲邊月正在開門,立即示意錢水彩注意外麵有人。
雲邊月進屋前還特地回頭對著錢水彩和謝誌軍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看到兩人瞬間緊張滿意的關上屋門。
錢水彩現在萬分後悔剛才被氣憤衝昏頭腦,可是謝家明明說好等她快生的時候請探親假去謝誌軍的家那邊生,這樣三個月的時間差也能糊弄過去,而且在縣裏生可比在富興大隊生安全,結果謝家那邊答應得好好的昨天來信說不方便讓他們假裝早產也能糊弄過去,她和謝誌軍是意外睡在一起後麵懷了孩子加上年紀大便順理成章的結婚,“怎。。。怎麼辦?雲邊月和我不對付,她會不會和外麵的人說?”
謝誌軍佯裝鎮定道,“你不招惹雲邊月就行,她。。。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故意針對你。”
不得不說謝誌軍還是有點了解雲邊月的,要是兩人不出現在雲邊月麵前蹦躂她確實不會特地去找兩人的麻煩。
被謝誌軍這麼一說,錢水彩心裏還是七上八下,回想著雲邊月來到富興大隊的兩年,加上有謝誌軍的話,回憶裏的雲邊月確實不是睚眥必報的人。
要是謝誌軍知道錢水彩心裏的想法肯定會立即否定,上次被雲邊月和趙景年暴打的事情他一輩子都忘不掉,這大半年以來都是見到兩人就躲開。
第二天一早,雲邊月難得起了個大早,正在屋門口壓腿。
錢水彩剛開門就看到雲邊月又立即關上門。
雲邊月沒有理會錢水彩特意的躲避,趁著氣溫不高她打算去山裏溜達打獵。
吃過早飯,雲邊月跟著趙景年上山。
路上遇到不少挑水的人,有人看到雲邊月出門還調侃早上難得看見她,這是在暗戳戳的損雲邊月是個懶婆娘。
雲邊月可不受這個氣,當即就懟得對方差點崴到腳,“那可不,我男人心疼我,讓我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不像嬸子心疼自己的男人,叔現在還在睡覺吧,真是辛苦嬸子了,叔可真是太有福氣才能娶到嬸子這麼體貼的媳婦兒。”
話說得輕巧,不管男女都想要丈夫或者妻子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