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正在用砂紙打磨木窗上的小孔,回道,“行,我把馬達加在自行車後麵,晚上組裝自行車?”
雲邊月點點頭,他們倆現在的工作很輕鬆,晚上能有時間做其他事情,“嗯嗯。”
下午上工的鑼聲響起,雲邊月要去工具倉庫那邊等人去換農具。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大隊長在烈日下麵吆喝躲在家裏的人出門上工。
早上領到農具的人,下午除了農具損壞不能用基本上都不會回來換。
雲邊月在農具倉庫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有人過來,正要準備關門離開就看到上午要和趙景年學開拖拉機的學生走進來,“你有什麼事情?”
“雲同誌,老師讓後我來拿五個扁擔。”
雲邊月把倉庫剩下的三個扁擔拿出來,“隻有三個了,名字寫上,誰拿走的誰還回來。”
學生在登記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拿到扁擔後也沒有立即離開。
雲邊月把對方的名字記住,林水鑫的名字又是木又是水還有金,五行缺金木水三行缺得有點多,“還有事?”
林水鑫想了想開口道,“雲同誌,你能教我開拖拉機麼?”
還真是執著,雲邊月懶得教,直接拒絕道,“不行。”
林水鑫直接把學拖拉機的報酬報出來,“我可以給你錢,五塊錢怎麼樣?”
雲邊月繼續拒絕,林水鑫是高二的學生七月份就會高中畢業,這麼執著學開拖拉機估計是要下鄉當知青,學會開拖拉機的話去到有拖拉機的生產隊就可以去競爭拖拉機手,不過雙來縣的學生有可能會分到平南公社,要是湊巧一點分到富興大隊不是給自己的找競爭對手麼,她又不缺那五塊錢,沒有必要給自己製造一個潛在的對手,“不是錢的事情,我不會教別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趙景年不喜歡雲邊月和異性相處,而且雲邊月還沒有淪落到靠買課生存。
趙景年這個醋壇子打翻的話,雲邊月也是挺苦惱的。
林水鑫咬了咬牙,把學費從五塊錢漲到八塊錢,“我加錢,八塊錢怎麼樣,我保證不會和你們搶工作。”
雲邊月沒有動搖,往大隊部的院子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把手搭在農具倉庫的門對著林水鑫做請離開的手勢,“不行,你走吧,過來太久不回去小心你的老師過來找你。”
林水鑫還想說什麼就被雲邊月抬手製止,看著對方做請出去的動作才發現雲邊月的手很細很白,一個知青能養出這樣的手難怪不在乎錢,知道用錢買不到直接扛起扁擔離開。
夏收第十天,雲邊月早早來到大隊部就看到吳二妮蹲坐在工具倉庫的門口。
沒有拖拉,雲邊月從兜裏掏出三塊錢遞給吳二妮,“喏。”
吳二妮雙手接過,認真的數了兩遍才樂嗬嗬的對著雲邊月說道,“雲知青就是爽快,下次還想換就告訴我,我第一個和你換。”
雲邊月沒有說話,吳海琴已經知道自己花錢換工作,說不定秋收的時候會找人換,不過這些都是秋收時候的事情,到時候真的要價高者得她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