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抗拒就是陳杏花現在唯一的抵抗方式,不過一份工作雲邊月不可能給兩份錢,“陳杏花同誌,你嫂子說的話當真?”

吳二妮看到小姑子不說話,抬手掐了一把對方的胳膊,“反正你收到錢也要上交,等你出門的時候我給你做一件新衣服就是了,這次的錢必須給我。”

在嫂子的威脅下,陳杏花抬起頭看向雲邊月,無奈的說道,“雲知青,家裏讓我把看農具的工作給我嫂子了,你和她談吧。”

說完,陳杏花甩開吳二妮的手直接離開。

吳二妮沒在意小姑子給自己甩臉子的事情,她現在更關心雲邊月換不換工作,“雲知青你聽到了吧,現在看農具的活是我的,我有權利做主,你看你還要不要換?”

雲邊月點點頭,不過她不相信吳二妮的人品,要改變給錢的規則,說道,“換,不過我要十天給一次錢,十天過後我給你三塊錢,二十天過後再給你三塊錢,夏收結束後再給你剩下的四塊錢。”

吳二妮聽到雲邊月給錢的方式,有些不得勁,一下子拿到十塊錢和分三次拿到十塊錢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婆婆對自己搶小姑子的工作有些搖擺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讓小姑子換回來,隻要雲邊月把錢給到她手裏,她絕對是不會拿出來的,“不是說好給一起十塊錢的麼,怎麼還要分開給。”

陳杏花在家裏的待遇雖然比不上哥哥弟弟,但是陳杏花的媽媽雲邊月見過也算是疼女兒,不過相對於女兒來說陳杏花的媽媽更加在乎兒子,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不愛是更愛別人,“還不是你們臨時換工作,為了防止你們出爾反爾,我當然要保護自己的錢不會白白給出去。”

聽著外麵大隊長的動員要結束,吳二妮隻能同意雲邊月分開給錢,“好,我同意。”

雲邊月朝著陳吳二妮伸手要農具倉庫的鑰匙,“十天後找我拿錢,現在把鑰匙給我。”

吳二妮不怕雲邊月賴賬把鑰匙交給對方,自己站到領農具的桌子前排第一個位置。

雲邊月打開農具倉庫的門從裏麵拖出一筐鐮刀出來就看到排隊領農具的人已經排老長的隊伍。

排隊的人看到雲邊月從工具房裏出來紛紛開口問她怎麼在這裏,春耕的時候就是雲邊月看農具,怎麼現在還是。

吳二妮直接幫雲邊月回答,“我和雲知青換的。”

“怎麼會,這次不應該是杏花看農具麼?”

吳二妮繼續解釋道,“杏花和我換,我又和雲知青換了。”

“夏收多累啊,你怎麼肯換。”

“你傻啊,當然是雲知青給了什麼好處唄,雲知青有錢有糧食的最是富裕。”

“雲知青你給了什麼好處給二妮,告訴我們唄。”

“二妮,雲知青給你什麼好處了?”

雲邊月沒有說話,把鐮刀放在台麵上,今天所有人的工作都是把冬小麥收到曬穀場。

吳二妮領到鐮刀就往地裏去,剩下的人隻能開口問雲邊月。

不過雲邊月一直不說大家也趕時間,領完鐮刀就離開。

發完鐮刀,天空已經完全亮起來。

夏收的日出時間比秋收的日出時間亮得早,雲邊月等了十分鍾也沒有看到有人過來領農具便起身收拾倉庫後回知青點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