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雲邊月兩輩子還從來都沒有自己動手處理過野雞,就連家養的雞也沒有處理過,“開水一燙不就拔下來了。”

吳海琴一聽雲邊月說的話就知道對方也不會破肚子,“原來你也不知道啊,拔毛簡單破肚子才是難的地方,要是不小心就會弄破野雞的屎袋子。”

雲邊月沒有否認,沒處理過就是沒處理過,不過她幫著趙景年處理過野豬,勉強算半個屠夫吧。

吳海清還想說什麼,知青點的院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雲邊月順著聲音看過去是王德華背著莊偉回來,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慌亂,衣服上還被蹭到不少泥巴。

吳海琴趕在雲邊月開口前問道,“這是在山裏遇到野豬了?”

緊跟著進來的楊福林一把把院門關上,直接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呼呼,等我緩。。。緩。”

王德華把莊偉放下來後跑到廚房裏給自己灌了一瓢水才擦著嘴巴走出來,“太倒黴了,山裏居然有野狗。”

雲邊月想到昨晚上聽到的狗叫聲,這才想起來富興大隊沒有人家糧食多到可以養狗,“你們沒被咬吧?”

王德華搖了搖頭,“沒有。”

楊福林放下水瓢後也跟著搖頭道,“我也沒有。”

在場人的視線都轉移到莊偉身上,看到對方背著手摸自己的屁股,臉色慢慢的僵硬,紛紛猜測對方不會真的被咬了吧。

莊偉單腳跳起來往宿舍裏蹦,,“快快快,快幫我看看我屁股是不是被咬了。”

王德華一臉尷尬,臉上嫌棄得不行還是要跟上去幫忙,野狗身上的病毒可比家養狗身上的病毒多,要是莊偉真的被野狗咬,患上狂犬病基本上就沒救了。

雲邊月想知道第一手消息,站在院子裏等。

男知青的宿舍裏,王華德仔細查看莊偉屁股上的擦傷和劃痕,褲子應該是被野狗咬破的,但是屁股上的傷痕他看不出來是不是野狗造成的,“預防萬一,你還是去公社打一針狂犬疫苗吧,就算隻是被野狗的牙齒擦到應該也有感染的風險。”

莊偉扭動著上半身從鏡子裏看到屁股上的劃痕,想著上山一趟野雞沒有找到還要花幾塊錢去打針,心裏很是煩躁,心存僥幸道,“萬一不是被咬的呢?”

知道莊偉心疼錢,王華德還是繼續勸,莊偉家裏出事每個月的彙款單已經沒有,要是放在以前對方肯定會去打針,現在莊偉老老實實上工也賺不了多少錢,心疼醫藥費也是正常的,“狂犬病發作可是會死的,幾塊錢買個安心,你自己考慮吧。”

這時,知青點的院門被敲響。

“雲知青在不在?”

雲邊月正要往後院走去,聽到陳解放叫自己,問道,“解放叔你找我?”

陳解放把他過來的目的告訴雲邊月,“我是來借自行車的,有幾個人在山裏被野狗咬傷了,現在要馬上去公社打一針,對了,還有兩條野狗沒有抓到跑下山,你們不要出門。”

事情緊急,雲邊月帶著陳解放往後院走去,“行,你過來推吧。”

經過王德華的勸說,主要是莊偉自己也怕死便跟著陳解放一起離開去公社打針。

楊福林找來一根粗木棍把院門給頂住,剛才被野狗追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以防萬一還是要的。

雲邊月看向知青點院牆缺口的地方越來越大,再發展下去就是狗洞了,而且圍牆常年不維護,已經有兩個地方破了,遠遠看去就像是被狗啃了兩口,提議道,“王德華咱們把院牆修一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