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隻是笑笑,再問就是養豬場太臭受不了。

時間來到九點,大隊部基本上沒有人,雲邊月接下來的時間直到中午基本上沒有什麼工作,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離開大隊部太久。

科學書看到眼睛疼也會離開大隊部去秀文奶奶家嘮嗑,這種日子太瀟灑了,以至於讓雲邊月在雙搶的時候想花錢找陳杏花換工作。

陳杏花就是在雙搶的時候輪到看農具的工作,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陳杏花上午去領過農具現在肯定在翻土,這個時間找過去百分百被拒絕。

春耕的時候,雲邊月不是在看科學書就是去大鬆樹下聽老人們嘮嗑,陳秀文也在裏麵。

都是上了年紀幹不動地裏的活計才聚集到大鬆樹下說話,半隻腳踏進棺材裏的老人和陳秀文還算是聊的來。

這天,雲邊月把工具倉庫的門關上就看到何雙琪扛著鋤頭走過來,“來換鋤頭?”

這個點來工具倉庫的除了是換農具就是臨時請假,何雙琪的腳步沒有很快應該是來換農具的可能性比較大。

何雙琪點點頭,把鋤頭遞給雲邊月,“我的鋤頭有點鬆了,掉出來好幾次差點砸到人。”

雲邊月沒有記錯的話她給何雙琪的鋤頭並沒有生鏽,現在對方還給她的鋤頭有鏽跡,“這不是我早上給你的那把。”

何雙琪低著頭不說話,渾身透露著抗拒。

能讓何雙琪這個鐵娘子這樣,雲邊月能想到的隻有牛棚裏麵的人,不過何雙琪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我去給你換把新的。”

何雙琪接過雲邊月遞過來的新鋤頭,“謝謝。”

雲邊月看著何雙琪有些頹廢的背影,想到她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對身上沒有這樣的氛圍,牛棚那邊的人也沒有生病都有好好的按時領農具交農具,而且何雙琪的交際圈隻在知青點裏麵,很少和富興大隊的人打交道,那問題可能出現在新來的知青身上,“會是誰呢?”

這次的新知青有兩個是從京都來的,吳海琴並不認識何雙琪,方海家裏是從政的和部隊沒有關係,川省來的辣妹子性格豪爽很快就和所有人都說得上話,就是鄂省的徐平春獨來獨往很少說話。

很快雲邊月就知道何雙琪是因為誰了,就是她一開始懷疑的徐平春。

於香玲把何雙琪正在幫徐平春幹活的事情告訴雲邊月,“雙琪和徐平春居然是表姐弟。”

陳如意把洗衣棒放到一邊開始漂洗衣服,“看著不像,不過一開始兩人怎麼像是不認識一般?”

於香玲想著何雙琪有時候給她的感覺是脫離她們團體之外,像是隨時要退出的感覺,“可能私下底相認的吧。”

陳如意把手裏的衣服使勁擰幹,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在泄憤一般,“徐平春一個大小夥子讓比他大一歲的表姐幫忙幹活是不是有些過了,我路過的時候看到徐平春根本就沒有幹多少活,雙琪現在簡直就是一個人上兩個人的工,忙得連衣服都不能來一起洗。”

雲邊月把趙景年的褂子淘洗幹淨丟進籃子裏,“雙琪還幫徐平春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