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友利胡同,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比他們來時的時候車子還多。
雲邊月舉著手電筒讓弟弟好好騎車,內視未央宮裏的拖拉機真真是空有寶山而不能用,“咱們家什麼時候能買一輛小汽車啊。”
正在專心致誌騎自行車的雲邊城被姐姐的話嚇一跳,不確定的反問道,“姐,你剛才說什麼?”
雲邊月拒絕重複,“沒什麼,好好騎車。”
回到紡織廠的家屬院,還有部分精力旺盛的孩子們在玩炮竹。
“怎麼沒有響?”
“去看看不就是知道了。”
“你去。”
“你去。”
“我不敢。”
“我去。”
雲邊月看過去的時候小孩已經撿起啞火的炮竹,突然眼皮跳跳,炮竹就這麼在小孩的手裏炸開。
“啪。”
“哇。”
爆炸聲和啼哭聲先後響起。
其他小孩似乎是知道闖禍了,紛紛散開往家裏跑,隻留下被炮竹炸到的小孩在原地哭泣。
大過年的,小孩子的哭聲總是有些不吉利,還沒等陳芳華走上前去哄人,小孩的家長就衝出來邊哄邊把人帶回家。
回到家後,雲邊月洗臉洗腳直接躺下來。
第二天一早雲邊月被鞭炮聲吵醒,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能賴床。
雲文誌看到小女兒從房間走出來,催促對方去刷牙洗臉,“快去,回來把鞭炮拿下去點了。”
雲邊月打了個哈欠,點炮竹有什麼好玩的,“我不想點,讓小城去。”
雲文誌堅持,讓小女兒快去快回,“讓你去就去,以後放的意思不一樣了。”
雲邊月知道她爸爸的意思,今年以後她就是出嫁女,想到這裏她看向大院門口沒有看到趙景年的身影,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過來。
洗漱好之後,雲邊月提溜著一串炮竹下樓。
黃大嘴正在一樓看自家兒子放炮竹,看到雲邊月提著炮竹下來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身後,笑道,“小月新年好,小城呢?”
雲邊月不知道黃大嘴找自家弟弟做什麼,新年的第一天她要溫和有禮,“新年好黃阿姨,我弟弟在家裏。”
黃大嘴以為雲邊月隻是幫忙拿炮竹下來,直到看到雲邊月準備點燃炮竹才開口道,“不等小城麼?”
“等他做什麼,放炮竹一個人就行。”
說完,雲邊月把他們家的炮竹點燃飛快的跑回樓梯口,他們家買的炮竹不是很長,一下子就響完。
黃大嘴不讚同的看著雲邊月,苦口婆心的開口道,“怎麼能女孩子來放炮竹,這樣你們一家今年運氣。。。”
雲邊月打斷黃大嘴的話,在大夏是不讓女孩子放炮竹而不是不給,因為放炮竹存在一定的安全風險,男孩子皮實被炮竹炸沒什麼,女孩子被炸就要哭唧唧,不過昨晚上他們回家遇到被炸哭的是個男孩子,應該是不管男孩女孩被炸都會哭,“嬸子,咱們都解放這麼多年了你還生活在封建社會呢,男女平等可是主席說的。”
黃大嘴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新的一年,雲家的第一餐是餃子。
吃完早飯就去拜年,雲家和陳家都在一個家屬院裏生活,陳芳華沒有什麼初二再回娘家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