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等到下午四點陳姥爺才從外麵回來。

雲邊月看到姥爺回來,站起身子給對方介紹身邊的人,“姥爺,這是我對象趙景年。”

過了兩秒後,趙景年開口和陳姥爺問好,“姥爺好。”

陳姥爺看著眼前的趙景年眼睛一亮,立刻知道外孫女為什麼要著急結婚,憑著眼前這張臉他一個老頭子都覺得亮眼,要是不趕緊定下名分說不定會被別人搶走,“來了,坐。”

趙景年知道小皇後小時候沒少被姥姥姥爺帶著,主要是雲家那邊的老太太不肯帶孫女,規規矩矩的接受陳姥爺的盤問。

雲邊月在一旁聽著知道姥爺挺滿意趙景年,起身往院子角落的鴨窩走去,看著鴨槽附近突然滾過來一個蛋,想著未央宮裏的空地上要不要養一批雞鴨下蛋,在看到籠子裏麵的鴨粑粑之後立刻掐斷這個想法,她的錢多得花不完,沒必要浪費時間去養雞鴨,想吃雞蛋鴨蛋直接去生產隊換就行了。

晚上,陳姥爺留趙景年在家裏吃飯。

陳姥姥下班回家看到趙景年就是一頓誇,說話的那個熱乎勁讓雲邊月有些吃味。

說著說著就說到陳詠新的身上,雖說現在不講究上頭的哥哥姐姐結婚之後下麵的弟弟妹妹才能結婚,不過陳詠新過了年也有二十一歲,要不是人在鄉下回不來,家裏是要準備看相的。

陳姥姥圈著外孫女,想到孫子下鄉這麼多年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一起奮鬥也是可以的,“要是你和小月一樣在鄉下處一個京都的對象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有機會回城兩個一起回來。”

陳詠新聽到自家奶奶的話,跳起來反駁道,“別了,我們生產隊的女知青個個肩不能扛的,到時候不是我們相互扶持而是我被連累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一聊就聊到晚上八點,天氣太冷也不好留趙景年太晚回家,雲邊月帶著趙景年離開。

走在家屬院的小路上,雲邊月盤算著他們家的親近的親戚還有誰沒有見過趙景年。

這樣算來,除了雲家大房三房和遠在邊境駐守的二舅舅一家,雲邊月這邊的親戚都讓趙景年見過一次。

雲家大房平時來往得不多,而且雲邊月和大房的兩個堂哥也說不到一起沒必要特地送上門去見麵,三房那邊更加不用想,隻有二舅舅離得太遠沒辦法見麵。

趙家在趙景年這一輩隻有他和趙景然沒有結婚,要是一個一個去見麵就要是十幾家太麻煩,“我家這邊的也不用一個一個去見了,到時候辦婚禮一起見,說不定明天就能見到大伯家的堂姐。”

明天他們要去買煤,雲邊月看向趙景年,“你堂姐在煤站工作?”

趙景年點點頭,攔住小皇後要繼續送他的腳步,“明天要早起,早點睡。”

到了第二天,雲邊月還真的見到趙景年的堂姐。

趙婧萱帶著人來視察賣煤的廣場就看到小堂弟在排隊,走上前就要摸對方的腦袋。

趙景年躲開不讓趙婧萱摸,“都多大了,還能像小時候一樣麼。”

趙婧萱抬腳要踹小堂弟又被躲開,看到一旁雲邊月把要追著打的心思停下來,“好小子,阿宇都和我說了。”

趙景年站到小皇後的身後,介紹道,“月兒,這是我大伯家的堂姐,趙婧萱。”

雲邊月笑著和趙婧萱打招呼,“萱姐好,我叫雲邊月。”

趙婧萱看著雲邊月笑了笑,伸出右手,“你好,漂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