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說的每一個字雲惜月都明白,組合在一起她有些聽不懂,“你再說一次。”
知道雲惜月一時接受不了,雲邊月麵對麵的站定在雲惜月麵前,正色道,“孫嘉駿結過婚,第一任妻子四年前就去世了,兩人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叫孫立,目前寄養在孫嘉駿的姨媽家,地址在華豐公社南街28號。”
一陣寒風吹來,雲惜月下意識的雙手抱胸,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雲邊月以為雲惜月會大哭大叫的指責她說謊,沒想到對方是內斂型的發泄,“你要是不信明天去華豐公社打聽就知道了,這個事情在華豐公社不是什麼秘密。”
說完,雲邊月看到自家爸爸走過來,指了指在默默流淚的雲惜月。
雲文誌拍了拍小女兒的後背,“外麵冷,你先回去吧。”
雲邊月回頭看了一眼在擦眼淚的雲惜月,抬起腳往家裏走。
回到家就對上兩雙眼睛,雲邊月看弟弟的模樣就知道他也知道了,“我剛才把孫嘉駿結過婚還有個孩子的事情和雲惜月說了。”
雲邊城連忙問道,“大姐知道麼?”
雲邊月回想起剛才雲惜月的表情明顯是不知道孫嘉駿結過婚的,“應該是不知道的,剛才我說的時候一臉震驚,還哭了。”
客廳裏陷入沉默,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雲邊城開口道,“要是大姐還是執意要嫁給孫家怎麼辦?”
雲邊月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的,孫嘉駿是好高騖遠的類型,單單拿雲惜月一個普通工人的身份來說孫嘉駿是看不上的,有了雲家作為支撐的雲惜月優勢很明顯,“那就登報斷絕關係,沒有咱們家的支持說不定孫嘉駿會先坐不住悔婚。”
陳芳華覺得鬧大了對女兒和兒子以後說親有影響,比如因為嫌棄繼女婆家而斷絕關係,外人隻會看到表麵,會他們家留下嫌貧愛富的印象,女兒和趙景年的婚事可能也會受到影響,“登報就算了,要是惜月堅持要嫁以後堅決不幫忙就行。”
說是這麼說,到時候真的遇上事心軟的可能性也有,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雲惜月不要嫁到孫家去。
雲邊月不讚同她媽媽的話,孫嘉駿底子裏就是一條正在吐信子的蛇,目前沒有亮出毒牙但是他們家不能賭他是不是一條毒蛇,“孫嘉駿很會哄人,或者說是很有心機,很會用話術控製人,要是真的給雲惜月嫁到孫家再被孫嘉駿徹底籠絡住,咱們家可就麻煩了。”
話音一落,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雲文誌和雲惜月先後進來。
雲惜月一句話都沒有說,紅著雙眼直接往房間走去。
雲文誌坐在沙發上,想著剛才和大女兒的談話看向小女兒,“小月,你明天有什麼事情麼?”
雲邊月大概知道她爸爸想要她做什麼,不過明天她和趙景年約好要去學開車,“有啊,我要去學開車。”
雲邊城聽到自家姐姐要去學開車眼睛一亮,“我要想學。”
雲邊月當做沒聽到,明天要是趙景年借車不成功他們就要進入未央宮先學開拖拉機,學拖拉機不方便讓弟弟跟著。
雲文誌明天要去滬市出差請不了假,隻能把大女兒的事情拜托給小女兒和兒子,“你們倆明天能不能帶你們大姐去華豐公社,讓她親眼看到孫嘉駿的孩子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