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躲在樹後嘲諷的勾起嘴角,在孫嘉駿第一次提起石斛的時候就知道對方的意思,不知道雲惜月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傻,就目前來看雲惜月要是真的嫁到孫家再被孫嘉駿哄騙住一心向著孫家的可能性很大,以後少不得把娘家的東西扒拉到婆家去。
雲家本就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因為雲父雲母是雙職工日子還算是過得不錯,至少雲邊月的記憶裏除了艱難的那幾年餓著肚子其它時間家裏都是能吃飽的,就是肉這一塊要跟著肉票供應吃。
孫家和雲家定親的時候說過不會幫助孫家,但是真到那時候雲惜月找上娘家救助怎麼辦,幫了的話就要供著孫家,不幫的話雲惜月的日子不好過。
不想要以後麻煩直接棒打鴛鴦,雲邊月正式下定決心插手雲惜月的婚事,就算雲惜月腦殘要去當後媽都要把她打醒,總不能讓她爸爸媽媽以後為了孫家的事情心煩。
這邊,孫嘉駿多次提到石斛雲惜月終於察覺到對方的意圖,試探性的開口道,“你是想要我給你爺爺送一些?”
孫嘉駿心裏竊喜眼前的人終於接過話茬,不過他也不能直接索要,想了想委婉道,“怎麼會,石斛是邊月特地帶回來給你爸爸媽媽的,我隻是想著萬一我買不到石斛能不能讓你爸爸媽媽讓一點出來,我用錢來買。”
雲邊月聽著孫嘉駿口中叫出自己的名字有點惡心,什麼用錢買?明明是想當婊子還立牌坊,雲惜月都要和孫嘉駿結婚,說這種話明顯就是等著雲惜月說要送。
雲惜月不知道是不是幻聽,好像聽到雲邊月嘲笑的聲音,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會說給什麼錢她送給孫家爺爺就是了,可惜石斛是雲邊月從鄉下帶回來的,她要是敢把雲邊月帶回來給爸爸媽媽的東西送出去,少不得會被雲邊月在家屬院中宣揚開來,“不行,邊月不喜歡被人動她的東西,明天我問問我同事,她前段時間泡過幾次石斛,應該有購買渠道。”
雲邊月帶回來的石斛一看就是上上品,和雲惜月同事泡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孫嘉駿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勉強,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把雲惜月訓練好的,“那你明天幫我問問,我爺爺最近老咳嗽。”
看到雲邊月從樹後麵站出來,雲惜月知道對方的不耐煩,想到她們的賭約和要確定婚後由誰來掌管家裏的財政大權,深吸一口氣道,“今天晚上的烤鴨是我自己決定買的,用的是我自己的錢。”
孫嘉駿攬著雲惜月繼續看月亮,腦子還在想怎麼讓雲惜月更加聽話,冷不丁的聽到對方說烤鴨的事情,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雲惜月敏銳的感覺到孫嘉駿的情緒不一樣,繼續解釋道,“烤鴨是我自己買的,我擔心你來不及買東西便想著和你邊月第一次正式吃飯便。。。”
一隻烤鴨要十二塊錢,雲惜月現在一個月的工資二十八塊交給家裏一半手裏還有十四塊錢,相當於一隻烤鴨花掉了雲惜月一個月的工資。
孫嘉駿直接打斷雲惜月的話,語氣帶著些許怒意,“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就買了,我不是說我會帶東西過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