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景年跟著人進去,屋門也被關起來。

雲邊月靠在牆上閉目養神,耳朵邊是剛才買賣米的兩人討價還價的聲音,除了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大一些,巷子裏的人都是小聲說話。

想用金戒指換大米的男人見說不過賣米的人,往雲邊月所在的方向走去。

男人看了雲邊月一眼,抬手敲了敲屋門,許久不見有人開門,隻好在門的另一邊等候。

過了許久屋門被打開,趙景年挎著籃子出來,身後跟著剛才引路的男人。

趙景年叫上一旁等候的小皇後,這次換錢很順利他打算去其它黑市多換幾次,“小六,走吧。”

雲邊月跟上趙景年的步伐,身後傳來引路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去去去,戒指不收。”

要賣戒指的男人手上的戒指沒有拿穩,戒指滾落到地上。

滾啊滾,滾到雲邊月的腳下被踩著。

等雲邊月抬起腳,地上的戒指已經被踩扁。

男人快速的跑過來撿起地上的戒指,抬頭怒視雲邊月,“我的戒指,你得賠我的戒指。”

真真是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

雲邊月守住啞巴弟弟的人設往趙景年的身後躲去。

趙景年擋住男人譴責的目光,冷聲道,“什麼賠不賠的,我弟弟好端端的走路是你的戒指自己滾到我弟弟的腳下,關我們什麼事情。”

他們剛剛從黑市換了九千塊錢就有麻煩粘上來,雲邊月把手揣進兜裏從未央宮召喚出一把匕首,警惕的看向周圍防止黑吃黑。

周圍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紛紛附和趙景年的話。

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你自己拿不穩東西跑別人的腳下能怪得了誰。

剛才帶趙景年去兌換黃金的人看到後連忙跑上來把要索賠的男人攔住,趙景年以後說不定還會來換黃金,大顧客可不能得罪,“你的戒指我收了,跟我去稱重。”

說完,男人示意趙景年兩人趕緊離開。

趙景年察覺到男人的緊張和討好,和對方點點頭,帶著小皇後繼續離開。

一連去了三個黑市,雲邊月手裏加上在平南公社的黑市換到的一共有四萬出頭,這些錢夠把上午看到的農用機械都買下來。

公車來到食品廠的家屬院,雲邊月看到周愛國和陳鐵蛋父子倆在對麵的站牌等車,想了想還是要問問陳鐵蛋,衝著他們揮了揮手。

陳鐵蛋看到後舉手回應,看到他們要搭乘的公交車準備進站,連忙開口道,“雲知青我要回雙來縣找美蘭了。”

雲邊月隻能祝福,“祝你們順利。”

公交車來到紡織廠的家屬院,趙景年和小皇後一起下車,“你先進去。”

雲邊月看時間也不早,沒有和趙景年膩歪,“明個見。”

孫嘉駿正送雲惜月回來,看到趙景年的背影推著自行車走上前打招呼,“趙同誌送邊月回家啊。”

趙景年聽到孫嘉駿直接稱呼自己皇後的名字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才見過一次麵就直接叫名字太快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也不能限製別人說什麼,和兩人點點頭便要離開,“太晚了我媽媽肯定在等我吃飯,你們慢聊。”

孫嘉駿作為機械廠的業務員,平時在外麵接觸到的人很多,當然看出趙景年不想搭理自己,不過他最擅長的就是口才,能用嘴巴改變一個人對自己的看法,聽到趙景年要回家剛好可以送一送對方,單獨說話的機會不就有了,“我有車,送你吧。”

雲惜月剛從車後座下來就聽到未婚未略帶討好的話,心裏有些不得勁,插嘴道,“嘉駿你不是要去給伯母拿藥麼,快去吧。”

趙景年和雲惜月點點頭,抬步往獅山部隊的家屬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