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駿記得雲惜月說過趙景年是知青,能開吉普車出來隻能是趙景年的家裏人在部隊裏當首長。

雲惜月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煩躁,“趙景年的家就在我家附近那邊的部隊家屬院,他爸爸應該是副師長吧。”

昨天雲惜月回家的時候趙景年已經來了許久,她不是很清楚趙景年的家庭情況,隱約聽到趙景年的媽媽是家屬院的主任,能當家屬院主任的女同誌一般丈夫是部隊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紡織廠有幾個女工是獅山部隊的軍嫂,上班的時候聽她們說起過穀主任,趙景年的媽媽就姓穀。

孫嘉駿聽到後眼睛一亮,沒想到趙景年的家庭條件這麼好,原本在看到雲邊月的容貌後有嫌棄雲惜月的心思立刻煙消雲散,有那麼一個有背景的連襟說不定以後對他在機械廠升職有助力,想要結交趙景年隻能通過雲惜月和雲邊月兩姐妹,想了想開口道,“你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作為未來的姐夫是不是要去你家正式認識你妹妹?”

雲惜月聽到未婚夫的話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她和雲邊月除了在有長輩在場的情況才能和平的坐在一起吃飯,其它時間都是火藥十足,她沒有信心和雲邊月和平的在家裏吃一頓飯。

一直到吉普車離開孫嘉駿都沒有聽到雲惜月回答的話,催促道,“惜月,你怎麼不說話?”

在外麵,雲惜月從來不說自己的雲邊月的關係不好,一開始和孫嘉駿處對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現在她又開不了口,“再說吧,邊月剛回來天天都不著家。”

孫嘉駿聽到雲惜月推辭的話皺了皺眉頭,不過早晚的事情他也不著急在這幾天,想到什麼後重新揚起笑容道,“走,我帶你去吃飯,今天國營飯店的大廚做了燒雞。”

這邊,雲邊月跟著趙景年下車,一座S聯風格的紅磚小院出現在眼前。

剛想說話,房子裏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人走出來。

趙景年和對方打過招呼後繼續帶著小皇後往房子裏走,“別緊張,爺爺很和藹的。”

雲邊月才走進屋子樓梯口的房間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頭發花白又精神抖擻的老人出現在她的眼前,盡管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是等趙景年給自己介紹。

趙老爺子看到雲邊月亭亭玉立的模樣大概知道什麼情況,轉頭看向小孫子,“你這是?”

趙景年拉著小皇後的手來到自家爺爺麵前站定,開口道,“趙大龍同誌,這是我以結婚為目的處的對象叫雲邊月,我們是一個生產隊的知青。”

雲邊月落落大方的衝著眼前穿軍裝的老人問好,“趙爺爺好。”

趙老爺子點點頭,指了自己對麵的沙發道,“你好,請坐。”

趙景年寄信回來說要結婚的事情趙老爺子還不知道,主要是穀雨安沒當真,趙景年長得最俊大院裏麵有不少女孩喜歡,不過趙景年對那些女孩子都是冷冷淡淡的,有時候還把那些女孩子當成新兵一頓操練。

穀雨安一直以為小兒子對男女之事反應遲鈍,當時小兒子被要求下鄉還有兩個女孩跳出來說想要嫁給小兒子,因為結了婚就不用下鄉,結果小兒子立馬收拾行李跑得遠遠的。

雲邊月把手裏的紙包放到趙老爺子麵前的茶幾上,“這個茶磚是偶然所得,我年紀小不太會品茶,聽阿年說趙爺爺喜歡喝茶便拿來送給您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