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下鄉之後又長了一點身高,現在比雲惜月高大半個頭,輕而易舉的就把人製住,其實不是雲邊月高,主要是雲惜月太矮了。
雲文誌在男人堆裏算是中等偏上的身高,雲惜月不知道是出生後吃得不好還是繼承生母那邊的基因,不僅不高還有些黑,比雲文誌和雲邊城兩個男同誌還要黑一點,一家人坐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小時候雲邊月還想著雲惜月是不是她爸爸的小孩,後來聽說雲惜月和生母長得很像才沒有繼續往那方麵想。
雲惜月被唬住,抽抽搭搭的坐在沙發上等爸爸回來給自己做主。
家屬院的門口,陳芳華提著一個網兜回來,網兜裏麵是一個帶著蓋子的搪瓷小盆。
“喲,閨女回來了就是不一樣,都買什麼好吃的了?”
“沒什麼,就豆花。”
陳芳華一路上打著哈哈把盆子裏的羊雜湯糊弄過去,趙景年帶了兩斤肉來家裏,他們家說什麼都要表示一番,免得女兒在趙景年麵前矮一分,肉餅配羊雜湯正好。
才回到家就發現繼女委屈巴巴的坐在沙發邊,陳芳華看到也不問,問就是兩個女兒又掐架了,自顧自的把往兜裏的羊雜湯拿出來,“今天運氣好,這盆羊雜湯還是你姐夫留給他們家自己吃的,我過去就給我拿回來了。”
陳芳華口中的姐夫是雲邊月的表姐陳詠蓮的丈夫,叫孫禹,在專門招待外賓的章華台當大廚,同時在家裏開了一個私廚,一般隻接待熟人和熟人介紹過去的,廚房就擺在家裏,和接待客人的模式差不多,帶過去都是朋友,食材也是朋友帶過去,工費就用朋友帶去的菜抵,很少收錢也不怕有人舉報。
“香,姐夫的手藝就是好。”雲邊月嚐了一口羊肚,瞬間覺得羊肉都沒有羊肚好吃。
陳華芳拍掉兒子要偷吃的手,笑道,“去洗手,等你爸爸回來再一次吃。”
話音一落,雲文誌推開屋門進來,聞到滿屋子肉香立刻把門關上,順腳把用來頂門縫隙的長沙袋頂住門底的縫隙。
家屬院的門都是統一安裝的,門底有一厘米左右的縫隙,冬天的時候會漏風,家裏做好吃的味道會透過門縫鑽出去,陳芳華特地用碎布頭拚接了一個長條布袋子,往裏麵塞滿沙子用來阻擋門縫的寒風和味道。
雲惜月看到她爸爸回來,立刻開始告狀,“爸。”
雲邊月不給雲惜月告狀的機會,直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一遍,“爸,雲惜月眼紅我對象給咱們家送肉,以為媽媽用肉票買的,剛才想要鬧被我製止,要是給鄰居家的小孩知道咱們家有一籃子的肉餅說不定會賴在家裏不肯走了。”
雲文誌看向兒子,見對方點頭,歎了一口氣,小閨女回來的代價就是家裏鬧得慌,“吃飯吧。”
雲惜月跺了跺腳,不甘道,“爸。”
雲邊月跳出來懟人,“肉餅都堵不上你的嘴,肉是我對象帶來的,羊雜湯是我姐夫給的,你就是個沾光的還鬧,再鬧你別吃了。”
趙景年看著小皇後懟人其他三人當沒有聽見一般,笑了笑,也跟著當做沒聽見,在陳芳華的招呼下坐在餐桌前等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