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林是什麼地方,裏麵都是各種小年輕幹“壞事”的場所,雲文誌擔心再這樣下去大女兒會鬧出醜事,把大女兒的舅舅叫來勸也不成,隻能同意大女兒嫁給孫嘉駿,好歹孫嘉駿有份正經的工作。

雲邊月看到弟弟越說越激動,從罐子裏拿出一塊巧克力讓他緩緩,“這。。。以後咱媽不會被連累吧。”

雲邊城把巧克力的包裝紙撕開,一口吃掉一顆巧克力,“誰說不是呢,大姐嫁過去就要照顧兩個老人,兒媳婦照顧婆婆也就算了,孫媳婦怎麼照顧爺爺,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咱們家裏補貼呢。”

雲邊月篤定道,“雲惜月要是過得不好,咱們家不可能不幫忙,不過咱媽是不會吃虧的。”

雲邊城抿了抿嘴,把當時家裏給出的條件說出來,“定親之前就說好了,彩禮家裏不要全部給大姐當嫁妝帶回去,私下家裏給一百塊的嫁妝就什麼都沒有,以後咱媽也不會幫大姐帶小孩,嫁人是大姐自己選的,以後也不能要求娘家補貼婆家。”

“孫家怎麼說?”雲邊月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在場,孫家明顯就是一個火坑,不知道雲惜月是被哄騙了還是有什麼把柄在孫嘉駿手裏。

“孫家硬氣得很,直接就同意了,說以後肯定不會讓大姐回娘家伸手。”雲邊城歎了一口氣,半癱的爺爺和生病的婆婆,要是他找的對象家裏有兩個拖累說什麼都不會和女方處對象,雖說老人生病是正常的,但是處對象前兩人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聽到對方家裏的情況當然不會有什麼共情。

雲邊城從小看著大伯一家掙紮在貧困線,一家七口有三個人參加工作家裏還是一貧如洗,歸其原因就是大堂哥的病,窮人不配得病,大堂哥一個月的藥錢就頂了二堂哥一個月的工資,有時候還覆蓋不了要一個半月的工資才行,這些年每次大伯上門都是來借錢。

雲邊月也跟著歎氣,原本以為雲惜月嫁出去後家裏會少很多爭吵,沒想雲惜月要嫁的婆家一團糟,說是不會向娘家伸手,到時候真出什麼事情她媽媽就算了,她爸爸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隻有雲惜月自己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總覺得雲惜月的婚姻對他們家來說是個定時炸彈,要是孫家那邊真的出什麼事情,他們家出來承擔的很大概率是她媽媽,繼母也是母親,何況雲惜月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交給她媽媽帶著,雖說兩人現在相敬如賓的處著,要是雲惜月真的拉下臉來求,答應還是不答應?

趙景年見不得小皇後歎氣,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別想那麼多,往好的地方想,說不定孫家的婆婆能自己照顧自己,偏癱的爺爺也不是全癱瘓。”

雲邊月預想到以後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恨不得把雲惜月的腦子打開看看裏麵在想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跳火坑,嘴硬道,“我可不是擔心雲惜月,我是擔心我媽媽。”

趙景年把一個蘋果放在小皇後的手裏,示意對方不要繼續亂想,“人是自己選的,你擔心也改不了什麼。”

雲邊月甩了甩頭,把雲惜月的事情甩出自己的腦子,“確實是,鬧著要嫁人的是雲惜月,我媽媽和家屬院的鄰居都知道也都勸過。”

話是這麼說,雲邊月還是覺得雲惜月的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