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的效益不錯,雲文誌作為車間主任一個月有兩斤半的肉票,陳芳華和雲惜月作為普通工人就少一點一個月有兩斤肉票,雲邊城一個沒有工作的學生一個月隻有一斤半的肉票,趙景年一下子帶來兩斤的五花肉可不就是一個人一個月的份額了麼。
雲邊月打斷她媽媽的話,這條肉對她和趙景年來說不算什麼,“媽,我要吃大肉餅。”
雲邊城跟著附和,“我也想吃。”
趙景年跟著勸道,“阿姨您都做了吧,月兒在鄉下可饞您做的肉餅了,時不時還念叨想吃。”
這個年代哪裏有人不饞肉的,陳芳華就是再想要吃肉也不會第一次見麵就拿趙景年兩斤肉,而且除了肉還有不少罐頭,附近就是部隊的家屬院軍綠色的罐頭她見過不少,知道裏麵不是豬肉就是魚肉。
雲邊月知道她媽媽心裏在想什麼,一把拿過她媽媽手裏的五花肉往廚房走去,“我來。”
趙景年看到小皇後帶著五花肉往廚房走去,以為對方是拿過去放,沒想到小皇後居然洗幹淨後直接動起刀子來,連忙跑到廚房阻攔道,“你會剁肉麼?別等會剁到手了。”
說完,趙景年拿過小皇後手裏的菜刀。
砧板上的五花肉已經被砍成幾塊,趙景年覺得自己還可以在準嶽母麵前表現一番廚藝加分,手裏拿著菜刀就開始切肉。
陳芳華哪能讓趙景年第一次來他們家就動手做飯,連忙跑到廚房把人轟出去,“快別動手了,傳出去像什麼話。”
雲邊月趁機討價還價,“那你把肉全做成肉餅。”
陳芳華看到已經被切了一小部分的五花肉,歎了一口氣,“等會阿姨把肉票給你,你要是不收阿姨就把肉包起來讓你帶回去。”
雲邊月提醒道,“媽,咱們家還有多的肉票?雲惜月過些天結婚你把肉票用了,到時候又得鬧。”
陳芳華瞬間頭疼,招待賓客的菜單已經訂好,肉票都借了不少就等著給繼女擺酒,剛才她出去是打算買二兩豬肉專門給女兒做兩個全肉的肉餅,他們其他人吃素餅就好,“瞧我給忘記這茬了。”
雲邊月挽著她媽媽的手撒嬌道,“全做了吧,就當是未來女婿孝敬你的。”
雲邊城跟著助攻,為了攢肉票給大姐辦席麵他都好幾個月沒有吃到過大肉餅,“就是就是,姐夫第一次送禮哪裏能往外推的。”
趙景年被雲邊城的一句“姐夫”哄得心花怒放,給了身邊的男孩一個上道的眼神。
雲邊城挺了挺胸膛,剛才他也聽了一耳朵,就衝這趙景年會做飯這一點就擬補了姐姐廚房殺手的稱號,眼前的趙景年和大姐的未婚夫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大姐夫來他們家幾次,每次帶的東西都是摳摳搜搜的,他也不是要大姐夫送什麼貴重的東西上門,可那也不能太寒磣了吧,哪有走嶽父家送那麼磕巴的禮物,說難聽點就是上不了台麵。
陳華芳看向趙景年,確定對方是真心實意沒有一絲心疼的表情,加上女兒和兒子都饞大肉餅,下定決定把肉全做了,“你們出去坐著,我一個來就行。”
雲邊月的目的達到沒有在廚房停留,她的廚藝不好就不要霍霍“珍貴”的豬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