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把手表拿出來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六點,紡織廠是八點鍾上班,家屬院去紡織廠也就幾分鍾的事情,“起這麼早?”

陳芳華把女兒拉起來,催促道,“今天醒得早,你快去把惜月解開,免得等會鬧起來讓鄰居看笑話。”

家屬院的鄰居都笑話多少年了,雲家姐妹不合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話雖這麼說,雲邊月還是起身給雲惜月鬆綁。

動作不算溫和,雲惜月在鬆綁到一半的時候醒來,看到身邊的雲邊月有一瞬間的恍然,接著想到自己被捆了一夜頓時火大,張嘴就開始嚷嚷。

“啪。”

雲惜月捂著臉害怕的往後退了退,發現自己能動之後立馬彈起來要找回場子,“好你個雲邊月,居然敢打。。。誒喲。”

雲邊月握緊拳頭舉在雲惜月麵前,“再嚷嚷我繼續打你。”

在雲邊月去當知青之前雲惜月就不是雲邊月的對手,大概五次能險勝一次,現在雲邊月把武藝撿起來後對付雲惜月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雲惜月不肯放棄認為剛才是意外,想要重新找回場子,又被雲邊月一把撂倒。

雲邊月按住雲惜月不讓她翻身,“服不服?”

雲惜月掙紮不開,隻能開口罵道,“你這個野蠻人,鄉下之後就沾染上泥腿子的蠻力,有本事你放開我。”

雲邊月把枕頭旁邊的小背心繼續塞進雲惜月的嘴巴,“說出來的話比臭襪子還臭,就該堵著不讓你說話。”

姐妹倆在房間裏打鬧,陳芳華早在兩人打起來的時候就離開,這是她和丈夫約定好的,她們姐妹打鬧做父母的不能插手,除非特別嚴重才會插手。

雲文誌看著大女兒被小女兒強勢按住,心裏想著小女兒這樣不錯,至少在鄉下沒人敢欺負,聽到妻子讓自己去打豆漿便提著瓶子離開家。

家屬院的房子不隔音,鄰居聽到雲家傳出來的打鬧聲紛紛舉著牙刷湊到雲家的門口看熱鬧,看到雲文誌提著豆漿從外麵回來,問道。

“雲主任,你家小閨女回來了?”

雲文誌點點頭沒有說話,把門打開進去後立刻關上。

房間裏,雲邊月和雲惜月兩人的大戰已經到達尾聲,結果當然是雲邊月大獲全勝,雲惜月窩在床尾委屈的整理著被抓亂的頭發。

看著在悠閑編麻花辮的雲邊月,雲惜月惡狠狠的開口道,“你就不該回來,一回來家裏就被鄰居笑話。”

雲邊月知道雲惜月的痛處,直接往死裏戳,“這是我家,我親爸親媽的家,憑什麼我不能回來,倒是你。”

話說的沒錯,這套房子是以雲文誌和陳芳華的名義申請的職工房,可不就是夫妻兩人一人一半麼。

雲惜月聽到雲邊月的話立刻破防,打又打不過吵也吵不贏,隻能請求外援,“我。。。爸!”

雲文誌沒有幫任何一個人說話,這些小打小鬧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趕緊收拾好吃飯去上班。”

早飯吃的是小包子配豆漿,雲邊月夾起一個包子就送進嘴裏,一口包子一口豆漿,無視雲惜月要噴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