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扭頭往後看了看,見趙景年還沒有離開揮了揮手讓對方回家。
趙景年沒有什麼動作,這還是他們來到這個年代第一次分開,就這麼看著小皇後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讓劉奇啟動車子離開。
劉奇笑了笑,調侃道,“對象啊?”
趙景年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裏在想著怎麼讓父母早點上門提親。
這邊,雲邊城說著就把話題扯到身邊跟著的黑炭上,“姐,你的行李呢?”
雲邊月指了指她身邊的陳詠新,估計弟弟沒有認出對方,提醒道,“新哥提著的。”
雲邊城在上次姐姐來信的時候就知道姐姐回來會帶著對象一起,以為身邊的黑炭就是姐姐的對象,疑惑道,“新哥?”
陳詠新騰出一隻手給雲邊城一個爆栗,虧他還帶了不少吃的回來給小表弟吃,“嘿,你這小子兩年不見都不認得哥哥我了啊。”
雲邊城瞪大了眼睛看向陳詠新,“你。。。你怎麼這麼黑了?”
又是變黑的問題,陳詠新沒好氣道,“你去參加秋收肯定會比我更加黑。”
雲邊城往後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跟著,問道,“那姐你的對象呢?”
陳詠新把雲邊月的行李分兩包遞給雲邊城拿著,虧他大包小包的提了一路也不見雲邊城幫幫自己,感情是把他當成表妹的對象,“剛才車上不是還有一個人麼,就是那個小子。”
雲邊城這才想到剛才吉普車的車後座上坐著一個男人,“姐你的對象是軍人?”
“沒有,他和我一樣是知青,他爸爸是獅山部隊的參謀長。”
說完,雲邊月製止弟弟繼續問,看向站在二樓走廊上的婦女。
燈光昏暗,雲邊月還是認出了母親的臉龐,珠光寶氣的母親和溫婉樸素的媽媽兩張臉重疊在一起,從大乾回到大夏後召見母親時的麵容和眼前眼裏含著淚的媽媽都是一樣的,那是對分別已久的女兒終於見麵的欣慰與心疼,這一幕讓她一瞬間有些哽咽,千言萬語化作一個字,“媽。”
陳芳華應了一聲,轉身就往樓下跑去,母女倆在樓梯口相遇,看到全乎的女兒出現在自己眼前,哭著笑道,“回來了。”
雲邊月伸手擦了擦媽媽的眼淚,俏皮道,“我回來了。”
陳芳華雙手捏了捏女兒的手臂,仔細打量著女兒臉龐,想說瘦了又說不出口,自己的孩子出門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結實,離開京都去鄉下插隊的時候嬰兒肥已經快看不見,現在臉上的嬰兒肥很是明顯,連衣服都是新做的,看得出來在鄉下過得不錯,笑道,“全乎的,真好。”
雲邊月看著眼前一會哭一會笑的媽媽,想到姥姥說媽媽的話,“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陳芳華假裝生氣的睨了一眼女兒,“先回家,媽媽給你下麵條吃,臥兩個煎雞蛋,還有雞腿。”
被無視的雲邊城和陳詠新對看一眼,扛著行李跟著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