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華輕咳一聲,“開飯吧。”

話音一落,餐桌上都是手來往的影子。

趙景年先給雲邊月打一碗甜口的臘八粥才給自己打。

雲邊月喝了一口皺了皺眉,不夠甜,要甜不甜的還不如直接不放糖,“糖太少。”

一開始雲邊月以為是自己口味重,於香玲幾人喝過後也覺得糖不夠。

何雙琪把碗放下來,她吃不慣不甜的臘八粥,菜團子憶苦飯她都能吃,臘八粥一定要放糖這是底線,“咱們拿出來的紅糖肯定夠了,怎麼味道這麼淡?”

陳如意也跟著附和,“就是,四兩的紅糖熬這一鍋粥不可能是這個味道。”

負責熬粥的任務是張燕秋三人,大家都看向她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要說法的眼神很明白。

雲邊月懶得摻和,她就知道這頓飯不安生,才剛開始就有裂縫。

錢水彩接受到眾人懷疑的視線,連忙站起來反駁,“別看我啊,紅糖我可是全倒進去了。”

莊偉出了一兩紅糖,現在不比以前,他什麼都要計劃著吃,“那你說四兩紅糖就這個甜度,你唬傻子呢?”

錢水彩想到莊偉把紅糖交給自己的時候說的話,“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你的紅糖有問題,你不是說在犄角旮旯裏翻出來的麼,說不定放的時間久紅糖就不甜了。”

紅糖放久了甜度確實會下降,就算是保管得再好也有一定的期限,這個時候的紅糖是緊俏的物資,沒有人會放到過期,隻會不夠吃。

莊偉可不管錢水彩是男是女,直接站起來懟回去,“放屁,我的紅糖是年初買的,五兩的紅糖吃完還剩一兩被我包得嚴嚴實實的保存,怎麼可能會壞,說不定就是你偷藏起來的。”

“偷”字自從上次莊偉和張澤濤東西被偷之後就是知青點的禁詞,特別是在莊偉麵前就不能提“偷”這個詞,否則他能盯著你很久。

“偷?一兩紅糖我用的著偷?你是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你的一兩紅糖了。”錢水彩著重說“一兩”兩個字,不就一兩紅糖麼,就算她沒有也犯不著偷啊。

眼看著莊偉和錢水彩越吵越烈,楊福林開口道,“錢知青沒有離開過廚房,要是紅糖沒有放夠那就還在廚房裏。”

雲邊月觀察著周圍人的臉色,沒有人臉上出現慌亂,立刻把碗放下,說不定還真是紅糖的甜度下降,不知道這樣的紅糖吃進肚子會不會拉肚子。

錢水彩直接坐下來開吃,剛才她和莊偉吵架的時候在座的人筷子可沒有停下來過,“行啊,你去找啊,反正我沒拿。”

莊偉正準備答應,看到錢水彩坐下來喝粥直接對著錢水彩發難,“要找也是從你開始找,說不定紅糖就在你身上藏著。”

錢水彩冷哼一聲,直接把身上穿的棉襖脫下來翻出衣服兜抖了抖交給一旁的張豔秋檢查,把自己的褲兜翻開後在原地蹦了蹦,“我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