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子正挺著胸膛接受小夥伴們的羨慕,畢竟富興大隊沒有幾家做鹹口臘八粥會真的放肉進去,聽到瓜娃子問他有沒有被打的事情臉色一僵,屁股上挨的板子還在隱隱發痛,不過他可不能讓小夥伴知道自己的屁股蛋蛋現在紅彤彤的事情,傲嬌道,“沒挨打。”

“狗娃子咱們倆換吧,我想吃鹹口的。”

“狗娃子我給你一顆水果糖,咱們倆換。”

有了狗娃子家臘肉版的鹹口臘八粥,這群小孩子們紛紛把雲邊月手裏的臘八粥拋棄,糖他們時不時還能吃上一顆,沒有水果糖也有散裝的方糖或者紅糖水,臘肉是隔幾個月才能吃到一次,有的家庭還隻有過年那段時間才有肉吃。

雲邊月聽著小孩子們的童言童語笑了笑,繼續往陳秀文家走去。

陳秀文正在熬粥,聽到熟悉的敲門聲走到院子門口把院門打開,“嘿,我還在想你是不是忘記我這個老婆子了。”

雲邊月把手裏的罐子舉了舉,“哪裏會,看我熬的臘八粥,甜口的。”

陳秀文把門讓開讓雲邊月進去,“正好,我熬的是鹹口的,等會你帶一罐子回去試試。”

一進屋,雲邊月就聞到濃濃的臘肉味,散發味道的是炕邊的灶台,大鐵鍋裏咕嚕咕嚕的翻滾著各種豆類。

雲邊月伸手拿起一旁的鐵勺攪拌大鐵鍋裏的臘八粥,“我還沒有吃過加臘肉的臘八粥,好吃麼?”

“京都那邊不興吃鹹口的?”陳秀文找來一個大碗用來盛雲邊月送的臘八粥,問道。

雲邊月搖了搖頭,記憶裏她是沒有吃過鹹口的臘八粥,“沒有,京都那邊都是吃甜口的,至少我在京都這麼些年就沒有看到過誰家做的是鹹口的。”

陳秀文聽到後拿出一個小碗放在灶台上,原本想說帶回去給趙景年吃,不過想到趙景年也是京都的人,說不定兩人的口味都一樣,“那你先盛一勺出來吃,要是不喜歡就別帶回去了,省得浪費糧食。”

雲邊月假裝生氣的睨了一眼陳秀文,“有肉的粥都是好吃的。”

話是這麼說,雲邊月還是盛出小半勺倒在碗裏,記憶裏小時候挨餓的那幾年經曆讓她認識到浪費糧食確實可恥。

“怎麼樣?”陳秀文盯著雲邊月,生怕她說不好吃。

“還行,就是口味有些不習慣,多吃幾碗就好了。”雲邊月把嘴裏的臘八粥吞進肚子裏,調侃道。

“給你裝滿這罐子,不夠晚上再來。”陳秀文把雲邊月帶來的臘八粥倒出來,用水衝洗一遍就開始給她裝自己熬的。

雲邊月吃了一小碗鹹臘八粥坐下來和陳秀文聊了一會,把陳秀文縫到一半的衣服接過來拆掉重新縫補,“看看我的手藝,看不出來之前是破的吧。”

陳秀文接過衣服前後左右的查看,確實看不出有破損的痕跡,驚歎道,“哎呀,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呢,確實看不出來。”

雲邊月想到這個年代繡花也算是封建糟粕便沒有說她繡花更厲害,“嘿嘿,我師傅教得好,我還會繡。。。不說了,我先回去下次再來看你。”

陳秀文沒有挽留起身送雲邊月到院門口,才打開門就看到自家大孫子正舉著手要敲門,驚喜道,“向前回來了。”

陳向前衝著自家奶奶露出一口大白牙,“奶,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