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看了一眼趙景年,見對方點頭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趙景然給的五張大團結,“謝謝二哥。”
別看趙景然才二十歲出頭,因為是軍校畢業參軍入伍就是連長級別,工資大概在七十塊錢左右,這一給就是將近大半月的津貼可見對雲邊月的重視。
趙景然還要說什麼,躺在玉米杆子上的陶勇咳嗽著醒來,連忙去檢查陶勇的狀態,小聲道,“勇子,哪裏不舒服?”
陶勇伸手扯住趙景然胸口的衣服把人往下拉,嘴巴湊到對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趙景然聽到陶勇的話臉色一沉,他現在不能把人帶走隻能繼續讓陶勇待在這裏,“你先在這裏休息,暫時是安全的。”
陶勇得到趙景然的回複,眼睛一閉沉沉的睡去,這一天他一直不敢睡太沉就怕睡著了就永遠醒不過來,現在任務交給趙景然他便放心了。
“阿年我有事先離開一趟,如果有人帶著這個過來接人你就把陶勇交給他。”
說完,趙景然掏出一塊鐵牌交給弟弟,接著掏出一支針管對著陶勇的屁股就是一紮,剩下的一支交給弟弟拿著,“如果陶勇醒來就讓他自己打,醒不來就湊合打,往肉最多的地方紮,把藥水推進去就行。”
趙景年點點頭,記憶裏他過世的奶奶就是醫生,小時被奶奶帶著到醫院見過不少打針的場景,隻要不對準骨頭和大動脈就行。
這次趙景然來去匆匆,不知道陶勇和趙景然說了什麼走得這麼匆忙,不過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陶勇身上的任務,否則趙景然肯定會帶走戰友而不是繼續放在雲邊月的小屋子裏。
而陶勇這次睡著後就沒有斷斷續續的醒,從趙景然離開到現在已經十個小時,陶勇一次都沒有醒過來。
雲邊月伸手到陶勇的鼻子旁,感覺手指上有氣流才確定人還活著,“要打針了吧。”
趙景然這麼久還不回來,也沒有人來接走陶勇,現在隻能是趙景年幫忙打。
趙景年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過去太久決定不再等待,“你先轉頭。”
針頭剛紮下去陶勇立刻醒來,察覺到疼痛下意識伸手抓住眼前的人,結果就是屁股上的痛感更加強烈。
趙景年強迫自己的手不晃動,小聲道,“別動,再動就出血了。”
疼痛感讓陶勇的意識快速清醒,立刻放開抓住趙景年的手,“不好意思,我應激了。”
趙景年看了一眼陶勇沒有說話,繼續把針管裏的藥水打進去,“現在是晚上八點,你睡了整整十個小時。”
陶勇把自己的褲子穿好,結結實實的睡過一覺後他恢複了不少,“麻煩你們了,我。。。”
小屋的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王德華的聲音,“趙知青你在麼?”
“在的。”趙景年把一旁堆著的玉米杆子堆在陶勇身上,確定沒有什麼破綻才打開屋門。
門外除了王德華還有一個青年,看站姿應該是個軍人。
王德華指了指身邊的人對著趙景年說道,“這位李同誌是來找你的。”
趙景年點頭和王德華道謝,“謝謝。”
等王德華離開,李想走上前遞給趙景年一塊鐵牌,“趙同誌,我是來拿你哥哥落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