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男知青這邊肚子叫,女知青也跟著叫。

在公安同誌的同意下,趙景年離開男知青宿舍來到雲邊月的小屋門口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公安同誌看到趙景年在小屋那邊做飯,問道,“趙知青去的是雲知青的屋子?”

說完,公安同誌翻開剛才自己做的筆錄,確定小屋是雲邊月一個人在住。

大隊長站出來解釋,“那什麼,趙知青和雲知青準備結婚了,兩人現在是一起吃飯。”

公安同誌點點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雲邊月發現小姑娘頂著一張鵝蛋臉和白皙的皮膚一點也不像下地幹活的人,一場秋收不僅是生產隊的人黑了一圈,公社裏的人也或多或少的黑了一個色度,慢慢的才察覺到哪裏不對,怎麼是趙景年一個男人在做飯?

雲邊月不明白公安同誌時不時看向自己想要做什麼,她可沒偷莊偉和張澤濤的東西,是未央宮裏的一麻袋大團結和一屋子的金銀財寶不香麼?

趙景年往鍋裏倒了一瓢水準備做一個野菜湯就看到雲邊月和公安在“眉來眼去”,開口把人叫回來,“月兒,過來把野菜洗洗。”

雲邊月應和一聲,起身往自己的小屋走去,“來了。”

兩位公安同誌在院子進行排查,今晚月色不明,需要搭著手電筒才能尋找線索,可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

知青們一開始還在院子裏等著,在聞到趙景年做飯的味道,有些羨慕和心疼趙景年做飯舍得放油,放的油還是噴香的芝麻油,勾起了知青們的饞蟲,紛紛站起來拿糧食做飯,反正又不是他們的東西被偷。

慢慢的,除了莊偉和張澤濤之外其他人也開始做飯,隻不過都分了一絲心神在院子裏。

雖然不是他們的東西被偷,但是唇亡齒亡的道理他們都懂,要是這次抓不住小偷,以後誰還敢放東西到知青點。

公安同誌把知青點翻遍也沒有什麼收獲,隻能把範圍擴散到知青點附近的人家尋找線索,畢竟丟的東西太多了。

知青點附近的人家聽說知青點招小偷,紛紛過來打探消息,有的人還端著飯碗一邊吃飯一邊聽大隊長說話,儼然把知青點招小偷的事情當下飯菜了。

等雲邊月吃好,出去排查的兩位公安同誌也回到知青點。

由做筆錄的公安同誌站出來說話,“附近的人家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小偷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大晚上的看不清,等明天我們再來一趟。”

莊偉不可置信的大聲問道,“什麼意思,不管我們了?”

大隊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莊偉,以前莊偉不怎麼在他麵前蹦噠,自己對他的了解不多,沒想到莊偉這麼毛躁說話不知輕重,“說了明天再來,黑黢黢的你讓公安同誌怎麼找線索?”

雲邊月正在縫製棉襖,窗戶打開也能聽到院子裏幾人的對話。

莊偉不肯,家裏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給他寄信寄錢寄票,他寫了幾封信回去問也沒有回信,本來他在鄉下花錢大手大腳的沒存下什麼現在還被偷走回家的車票錢,這不是要他的命麼,“明天?要是今晚上下雨,線索都被大雨衝走了怎麼辦?”

東三省那邊貓冬的時間很長,莊偉考慮到太冷會受不了選擇到翼省這邊插隊,回家的火車票錢也要二十八塊,他就指著十二月的時候回家探親問清楚家裏到底怎麼回事,是不管他了還是怎麼,可是現在錢沒了他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