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華一看錢水彩的腳就知道傷得不輕,“要馬上送公社看看。”

錢水彩疼得眼淚都止不住,不知道自己的腳會不會廢掉,她是肯定要去公社看醫生的,想到自己需要被人背去公社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還在揮鋤頭的趙景年。

王德華順著錢水彩的視線看過去心裏那叫一個氣,自己一個大活人看不到,還眼巴巴希望趙景年來幫她,舍近求遠那他就不幫了,“你能走不?”

錢水彩得不到趙景年的回應,聽到王德華讓自己走路愣了幾秒,搖了搖頭,“不行。”

王德華意有所指,“那我去通知張燕秋和李小蛾過來幫你,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不親。”

雲邊月和錢水彩鬧翻的事情知青點的人都知道,加上雲邊月小小巧巧的身板也背不起大塊頭的錢水彩。

錢水彩聽懂了王德華話裏的意思,咬著嘴巴沒有說話,手捂著右腳希望用這樣的方法幫助右腳止血。

好在張燕秋和李小蛾離得不遠,王德華通知兩人之後便往回跑。

張燕秋聽到王德華要她送錢水彩去公社看醫生下意識的想要拒絕,要是送錢水彩去公社上午的工分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到。

李小蛾放下扁擔就跟著王德華跑,發現張燕秋沒有跟上來扭頭喊了對方一聲,“燕秋,走啊。”

沒辦法張燕秋隻能跟上,誰讓她們三個是好朋友呢,不過心裏還是在埋怨錢水彩幹活不小心。

錢水彩被砸到腳的事情沒有引發什麼重視,畢竟農民常年幹活多多少少也會弄傷自己,有的人砸到腳都不會去公社看,最多回家休息半天便出來繼續上工,有的人還會強忍著傷不休息繼續幹活。

中午,雲邊月正在睡午覺就聽到女知青宿舍那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煩躁的她直接閃身進入未央宮午休,等休息夠了才出來。

一出來就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於香玲和何雙琪。

雲邊月把門開到最大讓兩人進來,“你們怎麼了?”

“錢水彩不是傷了腳麼,不是讓我們幫這就是幫那的,簡直是要把我們當丫鬟使,看在大家都是知青的麵子幫了幾回錢水彩就開始登鼻子上臉,想喝紅糖水自己櫃子裏沒有紅糖就舔著臉問我要,誰給她的臉,上嘴巴一合下嘴巴一閉就想訛我的紅糖,不給就在那裏陰陽怪氣的吵得我都沒辦法休息。”於香玲撓了撓頭,打算秋收過後休息一天就去找大隊長商量把後院的破房子修一修搬過去,動作快的話兩三天就可以搬過去了。

何雙琪沒有說話,坐在門檻上閉目養神。

雲邊月拿出兩塊綠豆糕,給了於香玲和何雙琪一人一塊,“怎麼使喚上你們了,錢水彩的兩個好姐妹呢?”

因為於香玲的關係,雲邊月和何雙琪最近接觸得有些多,關係也有點進步,平時她們仨有點什麼好吃的也會和其她兩人分享,有來有往的有發展組成三人組的趨勢。

於香玲撇了撇嘴,“張燕秋和李小蛾上午的活沒有完成,為了上午的工分早早就去地裏了。”

雲邊月看著屋外豔陽高照,默默地為兩人點蠟燭,今年秋收的日頭比往年要大很多,就算是有冰魄的幫助她還是覺得熱。

太陽大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糧食能好好的曬幹保存,壞處是上工的人都熱得不行,昨天就有兩個人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