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趙景年點點頭,他確實是第一次來平南公社的黑市,記憶裏他在京都的時候去過不少次黑市,知道有的黑市是需要看守費才能進去。

“要買還是要賣?買和賣的價錢不一樣。”看守的人看著趙景年的背簍,光看長相不像是來賣東西的,而且現在這個時間很少會有賣家過來。

“來看看。”趙景年和雲邊月這次來主要是看看行情,合適的話出手一點黃金換錢。

除了黑市,還有銀行會收黃金,不過這樣就會留下痕跡,不適合大量的出手,黑市是首選也是唯一的選擇。

“第一次來要交五分錢。”看守的人直接要價。

“那第二次呢?”趙景年繼續問道。

“熟客一分錢。”看守的人比了一根手指頭。

雲邊月掏出一毛錢遞給看守的人,順利的進入黑市。

聽從看守人的指引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巷子,一眼可以望得到頭,目測大概有五十米左右的長度。

巷子裏的人說話都很小聲,有的人還用手指比劃在討價還價。

一路走下來,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東西,其中糧食的攤位前站的人最多,不過圍觀的人多買的人少,畢竟糧食的價格太高。

趙景年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發現有一個特殊的房子,進出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和方才攔著他們倆的人是一樣的,“月兒,這邊。”

雲邊月跟著在趙景年的身後,在小屋子外麵被攔下來。

“這裏不買東西,一邊去。”看門的人攔住趙景年和雲邊月,在黑市混跡這麼久他一眼就看出來趙景年和雲邊月是生麵孔。

趙景年把懷裏的黃金露出一角,確定對方看到之後便收起來,“收麼?”

看門的人把趙景年往屋門帶,隻不過沒有讓趙景年和雲邊月完全進去,“你有多少?”

趙景年小聲道,“十顆。”

去年京都的黑市黃金是八塊錢一克,不過那是一年前的價格,浩劫剛開始的時候黃金瞬間變成一兩塊錢一克,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在慢慢的增長。

這次雲邊月把她打賞給宮人的金花生拿出來,金磚一塊有五十斤太顯眼,好在未央宮裏有不少金花生、金豆子、金葉子和金瓜子之類,都是皇後娘娘打賞用的,整整八箱籠,除了打賞用的小金子還有金磚十八箱籠,金元寶二十八箱籠,夠他們在這個年代謔謔了。

金花生一顆有一兩也就是五十克,要是八塊錢一克的話,十顆金花生就能賣四千塊錢。

在這個工人工資人均三十塊左右的年代,四千塊錢就是一個工人不吃不喝也要十一年才能賺到,而十顆金花生隻是未央宮裏黃金儲備的冰山一角。

“進來說話。”看門的人聽說有十顆,對趙景年的態度立馬和藹起來。

趙景年沒有立刻同意,仔細看過對麵男人的麵相,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精明的目光帶著道義,點頭同意。

雲邊月秉承多看少說話的原則,像條尾巴一樣跟在趙景年的身後。

三人穿過三道門來到一間屋子,屋子裏隻有一個人在撥打算盤。

“龍哥,這兩位是來換黃金的。”看門的人把趙景年兩人的來意告訴坐在書桌前算賬的龍文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