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正在擺飯,冷不丁的看到雲邊月出現在竹床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月兒,你方才一直都在?不是去上茅房?”
雲邊月看到趙景年想到剛才在未央宮一個人奔跑和尋找的無力感,站起身子撲到對方的懷裏,“阿年,方才我好像回到未央宮,可是宮裏一個人都沒有,我害怕。”
趙景年聽得有些雲裏霧裏,溫聲哄道,“乖啊,我在呢。”
雲邊月在趙景年的懷裏穩定好情緒,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水意識到不對,“我身上的汗水是怎麼來的?”
“那要問你啊,我才做飯的功夫你又濕透了,小心著涼趕緊換身衣服。”趙景年起身去打開櫃子,找出新的衣服讓雲邊月換上。
雲邊月看著手裏的衣服朝屋門努了努嘴,示意趙景年先出去。
趙景年抿了抿嘴還是抬步離開,離開前還放下一句話,“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有看過。”
雲邊月知道趙景年說的是他們圓房之前在大亁相互看光過對方很多遍,不過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她還是會害羞,等把衣服換好,她讓門外的人進來。
趙景年推門進到屋子裏,轉身看到院子裏沒有人反手就把屋門關好。
雲邊月直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趙景年。
“你說你在未央宮跑了一圈?”趙景年聽著雲邊月的話,有些驚訝,不過剛才雲邊月一身的汗總不是虛幻。
“那你現在還能回去麼?說不定咱們不用潛入河裏就能回大夏。”趙景年把他的想法說出來,誰知道眼前的人再一次在他麵前上演大變活人,“月兒?”
話音一落,雲邊月立馬出現,同時手裏還拿著一盆牡丹花,“看,這個是你前天讓花房送的並蒂牡丹。”
趙景年把花盆拿到自己手裏查看,確定是他為了帝後合寢讓花房送到未央宮的牡丹,當時是身邊的大太監說帝後合寢是國之大事,碰巧花房培育出不少並蒂牡丹,他便讓花房把未央宮都擺上,每一盆都經過他的掌眼才送過去,花盆裏還有法華殿埋的符紙,“還真是。”
“那咱們一起去把未央宮的大門推打開,說不定這樣就能回去了。”雲邊月抓住趙景年手,心裏麵想著未央宮,兩個人便一起出現在未央宮的大門。
趙景年沒想到眼睛一黑就回到未央宮,大門原本擺放整齊的並蒂牡丹少了一盆,那盆並蒂牡丹現在還在那間小屋子裏,“太神奇了。”
“阿年,快把宮門打開。”雲邊月示意趙景年先拉開宮門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
趙景年把手放在宮門的門環上蓄力後開始用力拉,結果怎麼拉都拉不動,宮門是朝裏麵開的,他也嚐試過往外推,可惜推也推不開,嚐試了許久宮門絲毫沒有被撼動,隨即爬上宮牆往外看,外麵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什麼東西,“你能看到什麼?”
雲邊月搖了搖頭,門縫外是一片漆黑,明明未央宮裏麵陽光明媚,“怎麼回事啊?”
趙景年從牆頭跳下來坐在雲邊月身邊,剛才開門和爬牆用盡了力氣,“太奇怪了,整個未央宮就像是被什麼罩住一般,宮內和宮外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