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臣仿佛回到了初遇到藍心的那天,那晚天空很美,相遇沒有開場,沒有告白,不經意間,一次回眸,便入了眉,便入心。
陳臣看見微光愈來愈呈現出亮白色,愈來愈明亮了,有顏色的世界蘇醒過來了。
咬緊牙關的陳臣腳用力的踹了幾下,每次用力都觸及傷口,疼痛無比。
一陣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豪哥。
陳臣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喂,豪哥。怎麼回事?我剛來到機場就有人想殺我。”
電話都可以聽見豪哥呼吸沉重:“箱子在不在?還在不在。”
陳臣遲疑下說:“在。”
豪哥聲音急促說:“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叫人接你。”
陳臣虛弱的回答:“我在男廁所的通風口這邊,相信已經快到外麵的通風口了,你叫人把通風口弄開我就在裏麵。”
“兩分鍾。”
兩分鍾後陳臣聽見了一聲巨響,白天的亮光很耀眼,很刺眼。
“磁”
陳臣雙腳被人拉到外麵來了,陳臣慢慢起身,看下身邊的兩個西裝男子並不認識的。
西裝男對著陳臣說“上車吧。”
陳臣剛想說什麼,一個西裝男就扶住陳臣的手臂說:“我們先走,再說。”
陳臣留了個心眼就上車了,車子不斷的過收費站,陳臣看著車窗發現已經是到郊外了。
“我們要去哪裏?”
後座的西裝男冷漠的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陳臣心跳不斷加速:“我現在就要知道。”
西裝男看了下陳臣,然後手裏拿出一個手機撥打了個號碼:“喂,是我。接到人了,嗯。好。”
接著西裝男把手機給了陳臣,陳臣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發現並不是豪哥的,陳臣默默的記起來接過手機:“喂”
電話傳來豪哥的聲音,從聲音上聽不出豪哥的情緒,大概是皮箱還在手裏吧:“陳臣,你沒事吧?我現在在郊外的一套別墅裏,你放心,你現在很安全了。”
陳臣閉起雙眼大口呼吸了下:“知道了.。”
西裝男接過手機看了下陳臣說:“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下。”
陳臣捂著傷口說:“你會?”
西裝男不再說話,伸手從前排那拿了一個小盒子,裏麵放的是一些簡約的醫療工具接著對開車的西裝男說:“拿那瓶白酒給我。”然後對陳臣說了句:“忍著點。”
陳臣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處理了傷口之後車子很安靜,靜得可怕。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了一座別墅門外,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釘與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牆,盡顯雍容華貴。。
陳臣握緊手中拿的皮箱,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的緊張。
車子開進別墅,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打開了兩道閘門繼續開進去,別墅隻是障眼法。
一進去映入人眼簾的是一望無際茂盛的花草樹木,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濃烈的陽光和春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但陳臣在長州市生活了那麼久都不知道這地方還有這景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