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琦一聽這話,也覺得這種時候不適合這麼說,沒好氣道:“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拿這些小輩開玩笑,就不怕小子背後罵你為老不尊嗎?”
“敬之啊,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你說說看,我說我不擅長醫術,難道是說謊?何況這孩子是會背地裏罵人的那種人嗎?”棋老卻是笑著回應柳汝琦。
“小子哪裏敢!”王銘當即回答道,心裏卻是暗罵了眼前之人不知多少遍。
“老夫雖然不擅長醫術,但也能很明確地告訴你,你穴位鎖死的毛病若是早幾年靠平常醫術也能解決,現在嘛……”棋老搖頭對王銘說道,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略微邪惡的微笑。“老夫和你師父前幾日商量了一個法子,不過從來沒試驗過,所以隻能看你的膽量了。”
“若是有轉機,請前輩盡管嚐試。”王銘不假思索便應道。
“不用答應得那麼快,不妨先告訴你,老夫雖不擅長醫術,但自負還是精於毒術,老實說這天下能在用毒上與老夫比肩者不出一掌之數。”棋老一轉剛剛嬉笑的表情,對王銘嚴肅道。
聽到“用毒”一詞,王銘心中一驚,畢竟涉及到毒藥,很可能有諸多危險,甚至危害性命。
棋老接著說道:“你的穴位鎖死多年,靠外物刺激已經很難使其重新貫通。老夫有一味毒藥,名為‘怨江’,這是一種附脈之毒,它毒發於經脈之中,隨著內氣遊走全身。習武之人若身中此毒,一旦運使內力,便會加劇毒素蔓延,一刻鍾內便會毒發身亡。”
聽到棋老的描述,這味毒藥不用多想都知道是一種劇毒,王銘也不禁麵露緊張的神情。
看到王銘的表情,棋老一下就來了興致,白眉一翹,故意壞笑著,繼續道:“我還有另一味溶肌之毒,喚作‘蝕虎’,此毒平時是白色粉末,散在水中無色無味,即便是老虎吞食,也會穿腸爛肚,積毀銷骨,更何況人。”
王銘畢竟還是個少年,一聽到這些內容還是感覺到有些恐怖,尤其是棋老在說話間語氣故作深沉,表情像是已經用這種毒殘害了上百條性命一般。
“小子,你以為老夫是在開玩笑?”棋老彎下腰,使得整個人更靠近王銘,王銘似乎都能感覺到老人身上散發的寒意,棋老看上去像是想要笑出聲來,但他瞟了一眼一旁的柳汝琦一副要發作的模樣,隻得咳嗽了兩聲,又故作嚴肅道:“曾經我與你師尊曾經談論過一種方法,打通你陽維脈溝通手少陽三焦經與足少陽膽經,這樣便能重新溝通你右手與全身的經脈的聯係,解決行氣的問題。但這樣同時產生了兩個新的問題:其一,這陽維脈乃奇經八脈之一,不屬五髒,常見的練氣法門根本無法修煉;其二,即便打通了陽維脈,因為行氣路徑依舊與常人不同,所以你還需要一門適合你的行氣法門。”
“當然,跟你說這麼多,自然是因為和老夫所說的解決辦法有關。”棋老說話間,充滿了有些自豪的意味。
這自然是能夠引起王銘興趣的話題,於是拋開了因為剛才棋老的話而產生的諸多情緒,認真傾聽起來。
“這方法說來其實並不複雜,我會以金針將怨江之毒混合蝕虎之毒施於你陽維脈的穴位之中,以其藥性會散布至你整條經脈,乃至手少陽三焦經與足少陽膽經之中,而蝕虎的特性則會溶解你部分息肉,從而達到貫通經脈的效果。然後我會再讓你服下解藥。雖然,我與你師父之前討論的是直接用這種方法打通你的天髎穴,不過今天檢查你的穴位,發現你的天髎穴幾乎完全被新生的肌體堵死,恐怕連怨江都無法通過。所以,隻能選用下法了。你害怕了嗎?”棋老一捋胡須緩緩說道。
即便這是下法,還是讓王銘心感高興,脫口而出道:“如果這樣的方法能讓王銘練氣學劍,王銘便不害怕!”
“嘿嘿,有勇氣!那麼也不用另挑時間了,你現在先進屋沐浴再說吧。對了……還一事沒提醒你。”棋老再次望向柳汝琦,柳汝琦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請前輩示下。”王銘抱拳一禮。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等下治療的過程可能有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