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老唐安侯和小唐安侯都是唐府大房,他們兩人戰死,這侯爵就被太孫妃的哥哥唐遜承繼了。
而太孫妃唐海嘉是唐府二房嫡女,所以這個爵位,是從嫡長房,落到了嫡次房手裏。
唐府二房有太孫妃撐腰,也有了爭奪爵位的底氣,所以他們算是裏外合謀,順利將這爵位留在了二房。
“那就聽陛下的。”盈袖沒有出主意,“還有小磊,看看他對哪家的姑娘更滿意。等過一陣子,我在家辦一些賞花會、詩茶會,借機多請些姑娘們回來查看查看。”
沈詠潔應了,道:“小磊是你弟弟,你為他操心也是應該的。”說完小磊的事,沈詠潔就拉著盈袖低聲問:“近來身上怎樣?有沒有動靜?”
這是在問她有沒有懷上孩子的意思。
盈袖扯了扯嘴角,“五爺最近忙得不行……都不回家……我們不急。”
謝東籬說要等她的身子養好之後再生孩子,目前她的身子虛得很,就算懷上了,也坐不住胎。
沈詠潔點點頭,“你自己上點心。”說著送了她出去。
盈袖看了看沈詠潔,有心想問娘什麼時候懷上?但又覺得不好意思,訕訕笑了笑,還是沒有問出來,就回去了。
……
京城的女飛賊告示貼了幾天,在北城引起巨大的轟動。
很多人發現,這個告示上的女飛賊金燕子,給北城春風樓新來的頭牌姑娘凡春運看著真是太像了!
北城住的人大多身份低賤,窮的人也很多。
聽人念那告示上的話,發現隻要舉報線索就有銀子拿,立刻有很多人跑去衙門裏舉報春風樓新來的凡春運姑娘,說她跟女飛賊金燕子長得一模一樣,還說正好官府出了告示,北城的窯子就多了這樣一個賣身的女人,還腦洞大開,說她一定是故意躲在這種地方躲避官府的抓捕雲雲。
“官爺!官爺!這女人我親自嫖過,我保證她跟這女飛賊金燕子就是同一個人!——這舉報銀子,您可以給我了吧?”
刑部的人聽了,大感興趣,忙派了人去北城春風樓查看。
“聽說,你們這裏來了個叫凡春運的頭牌?”幾個衙差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將春風樓的媽媽叫來查問。
春風樓的媽媽也看見那告示了,心裏正在掙紮,到底是將凡春運送去刑部換銀子好呢,還是留著當搖錢樹……
不過官爺既然來了,她就隻有上交官府一條路了。
春風樓的媽媽湊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道:“是有這樣一個姑娘,官爺是想見一見她?”
“把她叫出來!”衙差立刻拿起兵器,擺好架勢,等著女飛賊出來。
凡春運才接了幾天的客,已經覺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是她身子虛弱,成了廢人,吃飯筷子都拿不穩,更別說逃走了,連去茅房都要幾步一喘。
她被人帶了過來的時候,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那刑部衙差們瞪大眼睛看著她,再看看畫像,點頭道:“確實是她!不過怎麼這幅樣兒了?”
“官爺真會說笑!她一天接十幾個客人,還能好到哪裏去?”那媽媽陪笑說道,“可是您看她這幅弱不禁風的樣子,說她是女飛賊,誰會信啊?”
“嗬嗬,難道女飛賊會在額頭上刻字,說自己是女飛賊?”那衙差一巴掌將春風樓的媽媽推開,對著凡春運一揮手,“將這個犯下累累血案的女飛賊金燕子帶走!”
凡春運本來陪笑著站在旁邊,一直在琢磨能不能巴上這個幾個衙差,從這個醃臢的地方逃出去。
結果一聽那些人說她是女飛賊金燕子,還要將她抓走,簡直是如同被雷劈一樣,連頭發幾乎都豎起來了。
“你……你們說什麼?什麼女飛賊金燕子?那不是……不是護國公主嗎?”凡春運一臉被雷劈的呆怔模樣,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以為被賣到這種地方已經是最壞的結果,沒想到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出現!
啪!
一個衙差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凶悍地道:“你個賤人!居然還汙蔑護國公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將手中的畫像一抖,“你看看這獻城縣令送來的女飛賊畫像,不是你是誰?!竟然敢攀誣貴人,我看你的膽子真是不小!”
“就是就是!本來我也是不太信她就是女飛賊,可是她竟然出口就敢將女飛賊的名頭栽到護國公主身上,有這份膽量,她不是女飛賊誰是女飛賊?!”幾個衙差立刻叫囂著將一個大木枷套在凡春運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