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暗香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如果我跟著那盛家傳人學醫術,是不是就能治病救人呢?”
“當然。盛家傳人的醫術如果不能治病救人,天底下就沒有別人可以治病救人了。”
“那好,我學。學好了,以後可以給姐夫治病。”夏暗香下定決心,“這樣姐姐就不會做寡婦了。”
夏凡嗬嗬地笑,點頭道:“好乖乖,記得一定要幫著盛家傳人給你姐夫治病,不把他治好,你就別回來了。”
舅甥倆說著話,一起來到一個宅院裏。
那裏住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穿鶴氅,眉目清雅,頜下三縷長須。
“這就是我外甥女,請盛郎中看看,能不能收她為徒。”夏凡將夏暗香帶到那中年男子麵前。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夏暗香,眼底的驚豔之色一閃而過,探身問道:“這就是縣主?”
“正是。”夏凡笑著拉著夏暗香的手,送到盛郎中手裏:“她是在東元國出生長大的,對那裏非常熟悉。”
“哦。”盛郎中和藹地問夏暗香:“你為何想要學醫?”
“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勝造七級浮屠。”夏暗香規規矩矩說道,“您是盛家人嗎?”
盛郎中哈哈大笑,道:“我是盛家傳人,這麼多年沒有出來走動,沒想到大家還記得我們。”
“當然記得。天下人誰都能忘,就是不會忘了盛家人。”夏暗香含笑說道,神態天真自若,像個孩子一樣。
孩子說的話,是最真實的,不加掩飾的。
盛郎中笑道:“這是為何?”
“因為人吃五穀雜糧,都會生病。隻要一生病,就會想求神醫診治。而天底下的神醫,除了盛家,還有誰敢稱這兩個字呢?”夏暗香口齒伶俐,說得盛郎中連連點頭,說:“天下人若是都這樣想,就好了!”
夏凡見兩人說得投契,忙道:“那不如我們就擇日擺酒席香案,讓暗香拜您為師吧?”
就連北齊錦衣衛的督主也稱這盛家傳人為“您”,可見盛家的地位真是非同一般。
夏暗香見夏凡的態度恭敬,才真正重視起來。
盛家這個師,拜得值!
二月十八是拜師的吉日。
北齊國錦衣衛督主在北齊京城大擺筵席,慶祝他的外甥女夏暗香拜了盛家傳人為師,研習醫術。
這個消息一出,就連北齊皇帝也出了宮,出席夏暗香的拜師儀式。
盛家傳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而且在拜師禮上,這盛郎中也說了,他不會常出來走動,這夏暗香,出師以後就會代他行醫。
有她治不了的病,才會傳訊給盛郎中知曉。
當然,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請盛郎中和夏暗香診治的。
北齊皇帝纏綿病榻數十年,也盼著能有盛家人妙手回春,給他診治一番。
趁著夏暗香拜師禮的關頭,盛郎中也給北齊皇帝診治。
他的說法,跟數十年前那個盛家傳人說得一模一樣,都說他的毒,需要聖血之人的血,才能徹底解除。
而北齊皇帝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如果還不能解毒的話,北齊皇帝的壽命就到頭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出詳細的日子。
以前那個盛家傳人,都沒有說得這樣詳盡。
北齊皇帝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命人給盛郎中賞了一千兩黃金,就回宮去了。
夏暗香這一次出了大風頭,將北齊的幾個公主都蓋過去了。
當然,這樣盛大的拜師禮,就連東元國的人也都知道了。
盈袖和謝東籬坐在謝家別莊後院池塘邊上的亭子裏,聽阿順欣喜地回報:“五爺、五夫人!盛家傳人的事,有消息了!”
“哦?盛家傳人在哪兒?”盈袖霍地一下站起來,衝到阿順麵前著急問道。
“在北齊國。”阿順撓了撓頭,看了謝東籬一眼,“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請了盛家傳人出山,讓自己的外甥女暗香縣主拜了盛家傳人為師,從此她就是盛家傳人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