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們母妃的事,大理寺那群老雜毛不肯鬆開,本宮也很頭疼啊。”皇後齊雪筠還不知道魯家的事,以為這倆孩子是想催著大理寺繼續追凶。
元應藍和元應佳嚎啕大哭,一起道:“皇祖母,我母妃的娘家今天早上剛剛發現全都死了!”
“什麼?!魯家人都死了?!”皇後齊雪筠一下子瞪大眼睛,很是驚詫。
“早上本來要等他們來王府參加合棺儀式,結果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後來我們派人去請,才發現……”元應藍抽泣著沒有說完,就再一次撲到皇後腿上痛哭。
皇後齊雪筠的一隻手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
過了許久,才喃喃地道:“……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皇祖母?!”元應藍和元應佳聽見皇後齊雪筠的話,一齊訝然抬頭,不明白皇後為什麼要這樣說。
皇後齊雪筠定了定神,陰沉著臉道:“難道本宮說錯了嗎?這一家子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有他們拖累,你們兄妹倆還好過些!”
元應藍和元應佳低下頭,不敢接話。
再不堪,也是他們母妃的親人啊……
皇後齊雪筠從來沒有把魯玥兒當真正的兒媳婦,所以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很快平靜下來,不以為然地道:“死了就死了,厚葬了吧。”
“可是……可是……他們死得不明不白。”元應藍喃喃地道,“昨兒還抬著母妃的棺材去元王府鬧了一通,沒想到今天全家都死了。”
“昨天去元王府鬧了一通?今天就死了?”皇後齊雪筠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應藍便把昨天魯家人趁他們不在家,抬著魯玥兒的棺材去元王府門前大鬧,給了元王妃好大沒臉的事說了出來。
皇後齊雪筠聽了半天,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嗯,魯家人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來,你們跟本宮過來。今天是大朝會,本宮領你們去保和殿上喊冤去!”
元應藍和元應佳嚇了一跳,待要不去,皇後齊雪筠卻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道:“就這點兒膽子,還想做大事?”
元應佳馬上站了起來,上前扶住皇後齊雪筠的胳膊。
元應藍也遲疑著起身,上前扶住皇後齊雪筠另一邊胳膊。
三個人先去換了正式禮服,才帶著宮女和太監往元宏帝和朝臣舉行大朝會的保和殿行去。
來到保和殿門前,守門的禦林軍拔刀不許他們入內。
皇後齊雪筠手拿皇後金印,莊重地道:“本宮有重要的事回稟陛下,一刻也不能等。”
“如果是內宮事務,皇後娘娘可以等大朝會結束之後,去九儀殿見陛下。”門口的禦林軍首領彬彬有禮說道。
“本宮要回稟的事,事關東元國數十條黎民百姓的人命!你跟本宮說,這是內宮之事?!”皇後齊雪筠問到那禦林軍首領臉上,然後一揮手,將他們推開,大步往保和殿裏麵行去。
“皇後娘娘駕到!”
“佳郡王到!”
“藍郡主到!”
門口的太監忙扯著嗓子往裏麵通傳。
元宏帝正跟臣子商談國家大事,聽見皇後帶著元應藍和元應佳闖進來了,微有不悅,但是並沒有發作,兩手撐在上首的龍案上,目光幽深地看著寶座下方的大殿。
皇後齊雪筠手捧著皇後金印,對元宏帝躬身行禮,道:“陛下,臣妾有重要大事回報。”
沈大丞相上前一步,想要阻止皇後齊雪筠。
“說。”元宏帝用眼神製止沈大丞相,示意皇後說下去。
皇後齊雪筠的目光先在朝臣臉上溜了一眼,才一臉嚴肅地道:“陛下,最近京城連發命案,每一次都是數十條人命!臣妾想知道,是誰這樣猖狂,不把我東元百姓放在眼裏,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元宏帝耷拉著眼皮,看了看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
這兩人互相看了看,一起出列,對元宏帝躬身道:“陛下,不知皇後娘娘說的是哪一起命案?”
“你們還問本宮?”皇後齊雪筠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們是做什麼的?這些事情還要問本宮?”
“回皇後娘娘的話,京城大一些的命案,最近有三宗,一宗是齊王妃魯玥兒突然死亡,一宗是慶喜班突然死亡,還有一宗是齊王妃魯玥兒的娘家魯家突然死亡。皇後娘娘,您是的東元百姓,是指的這三宗嗎?”大理寺卿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