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喝了她這茶,她的拉肚子那病會馬上痊愈。
這下子好了,起碼還得斷斷續續再拉半個月……
下午沈詠潔、小磊和元健仁都回來了。
盈袖對沈詠潔說了上午元應藍的事。
沈詠潔冷笑道:“這娘兒倆唱雙簧呢,你不用理會她們……”
盈袖頓了頓,悄悄問道:“娘,到底是什麼事啊?齊王妃為什麼要您放過她?”
沈詠潔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過是那些醃臢事,你是姑娘家,不知道為好。”
盈袖馬上閉口不再問了。
結果過了一天,就傳來消息,說齊王妃瘋了。
她披頭散發跑到大街上,看見婦人模樣的人就拉住說:“元王妃,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就算看見了,也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不敢了!我……我……挖了自己的眼睛給你看!”說著,就往自己臉上亂抓,抓得麵上血肉模糊,生生地毀了容。
元應藍急得要命,跟在齊王妃身後疲於奔命,可是她又重病在身,根本就拉不住身強力壯的齊王妃。
就這樣放任齊王妃滿大街的跑,終於把這件事傳得盡人皆知。
齊王妃瘋了的第二天是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龍抬頭,按東元國的習俗,二月初二也是土地神的生辰,被稱為“土地誕”,家家戶戶都要給土地神賀壽,到土地廟祭祀。
這一天也是陽氣回升的時候,正是春耕之際。
前朝大周的皇帝重農桑,務耕田,每年都會在這一天“皇娘送飯,禦駕親耕”,以示親農。
京城的世家高門也不例外,都會擺土地宴慶祝。
盈袖和沈詠潔接到不少請帖,他們挑了幾個推辭不了的人家赴宴。
第一家就是張家。
元王府的人聽了元宏帝的旨意,凡是三侯五相這樣人家的請帖,他們都應該能去就去,跟他們搞好關係。
張家的土地宴擺在張家郊外的農莊上。
盈袖跟著沈詠潔去張家郊外的農莊赴宴,一路走來,見到處都是一派繁忙的春耕景象,心裏也很高興。
去年東元國雪下得又早又多,瑞雪兆豐年,今年肯定是個好年成。
他們一行人來到張家的莊子上,迎麵就看一個非常古拙的門樓,上書“勸耕堂”三個大字,正是這農莊的名字。
張家四爺張紹天專門在大門口迎接他們。
當知道沈詠潔接了他們家的帖子,張紹天在心裏暗暗高興,隻是不敢露出來。
盈袖對張家印象不好,很討厭張家的女眷,但是沈詠潔卻說要還張家的人情,所以第一家就來到張家做客。
盈袖不敢讓沈詠潔一個人赴宴,因此還是跟了過來,隻是沒有帶小磊。
張紹天看著婆子將沈詠潔扶下大車,忙道:“快把暖轎抬來。元王妃和盈郡主都生得嬌弱,受不得凍。”
盈袖無語地用手扇了扇風。
這天氣,雖然不熱,但是絕對不冷好不好?
不過在沈詠潔身邊,盈袖不敢太出格,規規矩矩跟在沈詠潔身邊,看著她跟張紹天正正經經福了一福,自己也忙跟著福了下去。
“多謝張四爺照應。”沈詠潔彬彬有禮地說道。
“不……不謝……應該的……應該的……”張紹天沒料到沈詠潔還專門跟他說話,隻覺得半邊身子都木了,連舌頭都不好使,說話打結。
盈袖聽得在旁邊暗笑,想這張四爺看起來跟張家別的人倒是不一樣,就是不怎麼會說話,怎麼他照應她們,就成了“應該的”?!
沈詠潔和盈袖進了張家的勸耕堂農莊,很快被從裏麵迎出來的張家大夫人曾惠言和二夫人趙桂嬋接到內院去了。
張紹天要在外院招待男客,沒有去內院。
不過他一想到沈詠潔就在他家農莊內院做客,心裏就樂開花,見誰都笑吟吟地。
他本來就能幹異常,又是張家幾兄弟裏麵最有本事的。
前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無心仕途,大家還惋惜了很久。
如今看他在人群中長袖善舞的樣兒,都說張家好不容易出了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