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緊擁(2 / 2)

司徒盈袖愕然半晌。

她本來是應該生氣的,也一直想著等師父再出現了,她一定要發發小脾氣,不然師父以後要是再說都不說一聲就消失了,她可怎麼活?!

可是當她真的再一次看見師父的時候,這些小心思頓時拋到九霄雲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師父!”司徒盈袖隻驚喜地叫了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縱身入懷,抱住師父的脖頸,又哭又笑:“師父!師父!您跑哪兒去了?我以為您生我氣,再也不會來了!——師父,您別忘了,您答應過我!以後一定不會和上一世一樣,無聲無息地突然離開我!”

她這是第一次在師父麵前,提到“上一世”這三個字。

以前他們倆對這件事雖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提及過。

師父的心裏也是波瀾起伏,那股失而複得、從狂悲到狂喜、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比司徒盈袖一點都不會少,隻會更多。

他下意識猛地擁住司徒盈袖纖細的腰身,狠狠往懷裏摟了一把。

師父的力氣那樣大,箍得司徒盈袖的腰都要斷了,箍得她前胸的傷口在師父胸前磨得更是痛了起來。

但是她卻一聲也沒有吭,隻覺得這樣的痛是她需要的,她隻有憑著這股痛,才能證明現在的一切是真實的,不是夢。

師父,是真的來看她了。

“你怎麼不出去?師父的魂都要被你嚇掉了。還以為你又被人擄走了……”師父緊緊抱了她一下,終於鬆開了胳膊,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開到一尺遠的地方。

司徒盈袖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不由紅了臉,忙從床邊的架子上將自己的外袍扯過來披上,低著頭,訕訕地道:“……我……我聽見那笛聲,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就……就沒有出去。”

師父這才察覺司徒盈袖隻穿著輕若無物的鮫綃絲中衣,緊貼著她初露端倪的少女曲線,如小荷初苞,盈盈欲滴。

他目光似電,看見的卻隻是司徒盈袖胸前的鞭傷,那樣一道長長的傷痕橫亙在她細嫩的胸前,師父眼神裏騰起熊熊怒火,他壓抑著心底的憤怒,轉過身去,道:“快穿好衣衫,跟我出去。”

司徒盈袖高高興興“噯”了一聲,連忙找出自己那身特製的水靠穿上,在外麵套上外袍,不過她想帶上銀光軟劍的時候,師父製止了她,“不用帶那東西了。有師父在,誰能傷得了你?”

“嗯。”司徒盈袖使勁兒點點頭,紮上一條綢帶,走到師父身後,“師父,我都穿好了。”

“走吧。”師父頭也不回,帶著她穿堂越室,來到至貴堂後院港灣處。

“就坐這裏吧。”師父指了指藤蘿架下的石桌石椅。

司徒盈袖搖頭,指著師徒倆經常坐著的臥牛石道:“師父,我們還是去那邊吧。”

察覺到師父征詢的眼神,司徒盈袖笑著道:“在那裏能夠看到海上的月色。”

師父回頭往半空中看了一眼,笑了,帶著她走到臥牛石上,先躍了上去,然後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折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方塊,放到自己身邊,再對她伸出手:“來,到師父這邊來。”

司徒盈袖握住師父戴著手套的手掌,也跳了上去。

“坐吧。”師父指了指他用自己的外袍折成的四四方方的小墊子,“坐到這裏。”

“師父,這是您的外袍。”司徒盈袖不肯,“天涼了,您還是穿上吧。”

“我沒事。你現在身上有傷,別坐在涼地兒。”師父不動聲色說道。

司徒盈袖臉上火辣辣地,簡直可以煮熟雞蛋了。

她默默地坐了下來。

身下果然很溫暖,不是石頭特有的涼意。

她現在身上正來小日子,確實不能這樣坐在寒涼的地方……

師父……應該不知道吧?

這隻是巧合。一定是的。

司徒盈袖雙手捧著下頜,偏著頭看著師父,問道:“師父,您這些天去哪兒了?我以為您每天都會來看我的……”

師父看著遠方的月色,淡然道:“有些事要處理,一時來不及通知你。”

司徒盈袖定定地看著師父,暗暗責備自己: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師父生氣呢?師父明明不會不管她的……

想到這裏,司徒盈袖就想起了自己娘親剛剛跟謝東籬說定了親事,忙用手一拍額頭,道:“呀!我都忘了,師父,我娘剛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您幫我去查一查,那人背後的情形如何好不好?”

師父的情緒像是陡然高漲起來,他回過頭看著她,聲音裏帶著隱隱的笑意:“好,告訴師父,那人是誰,師父幫你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