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生的尖叫聲,再加上劇烈的肢體動作,蜘蛛顯然就被甩了出去,這個女生也終於安靜下來了,許封這才能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女生。
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比許封大不了多少,一張瓜子臉算不上是非常美型,但是給人一種很勻稱的感覺,眼睛很大,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有靈氣,現在臉上還有一點潮紅,好像是為自己被蜘蛛嚇到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
“你已經醒了啊,”像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女生強作鎮定的坐在了許封床邊的椅子上:“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你給我包紮的?”許封反問道。
女生點了點頭,似乎有點期待的看著許封。
許封心裏也興起了逗他一下的心思:“技術不怎麼樣啊,我感覺好像又流血了。”
一聽這話女生似乎急了:“真的?對不起...我這就給你換紗布...”
許封嘿嘿一笑:“假的,包紮的很好,我都感覺不到痛了。”
女生對著許封翻了個白眼:“請你不要開這種惡質玩笑啊,對了,我叫孟妙芙,要是有什麼情況的話可以直接叫我。”
許封剛想點頭,外麵的簾子再一次被拉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學妹,你沒必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這種人。”
走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與孟妙芙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身子有些瘦弱,臉色略顯蒼白,雖然五官還算是標準,但是臉上卻掛著一幅倨傲的表情。
“這裏麵的犯人都是罪該萬死的,”那年輕人絲毫不掩飾對許封的藐視:“對這些人,救他們他們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哪裏用得著對他們客氣,而且我告訴過你吧,這家夥是什麼樣的犯人,**犯啊!”
“段學長...”孟妙芙低下頭:“我感覺他不太像啊...而且老師不是說過我們治病救人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嗎...”
這位段學長冷哼一聲:“難道**犯還會把這三個字刻在自己頭上?學妹,你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啊。”
許封剛剛因為發現了右眼能力而有些舒緩的心情又徹底被這位段學長敗壞掉了,**犯這三個字無疑是許封的逆鱗,並不是因為這個罪名,而是因為自己“**”的是自己最愛的妹妹,每每想起這件事都讓許封心痛。
“怎麼,不爽?”段學長看著許封驟變的臉色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再不爽你也就一犯人,擺出這種凶惡的眼神有什麼屁用?”
“算了吧學長,”孟妙芙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竟然為許封求起情。
段學長似乎感覺自己是有些過分了,狠狠的瞪了許封一眼,然後又裝過身對孟妙芙道:“學妹,怕你值夜班累,我買了點宵夜,我們出去休息室吃吧?”
孟妙芙為難的看了許封一眼:“但是我今晚是要在病房巡邏啊...”
“沒事,你既然都到我這裏實習了,有什麼事我自然給你擔著,而且在病房躺著的都是在監獄裏鬥毆送過來的,大不了報一個意外死亡就行了,沒人會說什麼的。”
“學長!”孟妙芙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哪?你先出去等等吧,我檢查完就出去。”
段學長一看孟妙芙有些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隻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在這裏已經幹了好幾年了,早就覺得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沒想到惹自己學妹生氣了,隻好訕訕的走出去了,出去前還狠狠瞪了許封一眼,好像是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許封害了他。
等到段學長走出去,房間之中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先開口的倒是孟妙芙:“對不起啊...學長他有點...”
本來氣的夠嗆的許封倒是差點被她逗樂了:“你說什麼對不起啊,這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
又是一陣沉默,許封再次開口道:“你覺得我不像**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