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靈山,明心洞內室。
寧心瀧從修煉之中一退出來,就麵對著眼前的這幅場景。
一雙充滿了疲憊的晶紫色眸子,臉上身上都能看出來的幾道猙獰傷口。
還有一身滿是血跡的衣服。
在和對方大眼瞪小眼半天之後,寧心瀧果斷從袖子裏麵甩出了一個小瓶子,丟給坐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半大小子,一臉鄙視的說道:
“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還真是丟臉!”
雖然口中這麼說著,寧心瀧的眼中卻不知不覺之間多了幾絲濕意。看著小白笨手笨腳的為自己的傷口上藥,劈手搶過那個小瓶子,主動為小白開始上起藥來。
將手中的藥粉最後撒在小白胸腔那道最猙獰的傷口上麵,並且用幹淨的白棉布包好之後,寧心瀧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的小白,恨恨的問道:
“怎麼回事?”
“你和連墨君發生了什麼事?”小白沒有回答寧心瀧的話,反而等著那一雙被妖紋襯托的精致妖嬈的晶紫色眸子,看著寧心瀧問道。
寧心瀧一愣,隨即清麗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恨恨的表情,伸手捏著小白的耳朵,口中說道:
“我問你話呢!你跟我轉移什麼話題?”
“我可警告你!”被抓著耳朵的小白看著眼前滿臉憤恨的寧心瀧,幽幽的開口說道。“我現在已經被你包成了粽子,你要是再把我的耳朵擰壞了,我可是想聽你的話都做不到了!”
寧心瀧聞言,皺眉看著小白因為受傷被自己包起來的地方。的確,小白現在的身上被包的很臃腫,要是耳朵上受傷,自己再抱一下,那可就徹底成了一個能看不能動的“粽子”了。
不是她包紮的手藝不好,而是小白身上的傷口太多。
惺惺的收回了自己捏在小白耳朵上的手,寧心瀧和小白一同跪坐在石床前麵的柔軟毛毯上,相視良久之後,寧心瀧才開口: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會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被一條蛇咬的!”小白抬起頭看了寧心瀧良久,才閉上了眼睛有些鬱悶的說道。寧心瀧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看著小白的傷勢就知道,這條蛇,恐怕不簡單……
“哦?你這隻小白兔沒有被天敵吃掉,我還是應該很慶幸的!”寧心瀧收回了自己打量著小白傷口的目光,眼中滿是笑容的說道。
“哼!”
小白看著寧心瀧一臉得意的樣子,最終是冷哼了一聲,口中不爽的反駁道:
“明明是我很厲害,怎麼到了你嘴裏麵,我能活著就是僥幸一樣?”
“難道不是麼?”寧心瀧斜睨了小白一眼,眼中滿是鄙視。
“你還這麼小,就你這樣子去妖族好麼?看吧,現在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舒服了吧?”
“你也別在那裏嘮嘮叨叨的,好煩啊!”小白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用小手指輕輕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最裏麵不滿的說道。
“你天天這麼說下去,我比你大了兩百多歲!”
言下之意,有些事情不用你說,我比你懂得多的多的多!
“可是我算上上一世,我比你還大一百多歲!”寧心瀧看著小白,口中不假思索的說道。果然,小白被寧心瀧一噎,一臉不情願地低下了頭,最裏麵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如果寧心瀧的耳力再好一點,估計就能聽到小白在說些什麼。
“如果再算上我妖胎孕育的時間,比你還大了一千多歲……”
不過,寧心瀧顯然不是萬能的,小白說些什麼,她完全不知道。隻是狐疑的上下打量這小白,口中問道:
“你說什麼?”
“你管我!”小白抬起頭,看著寧心瀧慢悠悠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和連墨君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寧心瀧上下打量著小白,眼中滿是狐疑,臉上卻是平平淡淡的說道,一臉否認。
“我先前剛回到伽靈山上的時候,遇到了兮瑾,她說你來這裏閉關了,所以我就來了。”小白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寧心瀧,眼中滿是莫名的說道。
“你為什麼忽然會想到來這裏閉關?”
“你說什麼啊?”看著小白不過轉眼便把自己費盡千辛萬苦轉移的話題重新提了出來,寧心瀧臉上的表情一頓,緊接著便曉得異常燦爛。伸手揉了揉小白柔順的長發口中說道:
“當然的是要打將臣啊,我現在身上的人物那麼重,將臣我都沒有收拾好,又怎麼能浪費這些時間?”
“可是我記得兮瑾對我說過!”小白眯著眼睛看著寧心瀧的臉,薄唇微微抿了抿,眸中的帶著幾絲陰沉的說道。
“太子長琴說了,隻要你和連墨君生下孩子,對付將臣的把握就會大大增加,還要你這麼拚命的修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