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四眼突然過來對我們說道:“我看這裏好像是塊盲區,你們就算把電台修好了也沒用”。
“盲區?”我和二虎幾乎異口同聲的喊到。
四眼攤開手裏的地圖給我們講解起來,他說自泉州港出海五十多海裏處有個強磁場幹擾的盲區,一旦船隻進入到這裏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會失靈。
現在我們應該就是進入到了這個盲區附近,所以指南針才會失靈,電台也收不到任何信號。
我著急道:“那應該怎麼辦?”
四眼回答:“從地圖上看這個盲區不大,但換算成實際麵積就不小了,暫時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四眼的話猶如給大夥潑了一瓢冷水,出港的時候我們帶的水和食物隻夠用一個多星期,就這麼在海上漂著恐怕堅持不了幾天。
正在這時,一直在船上毫無存在感的戶外專家,同時也是古董販子的陳探悠悠的說道,咱們不是還有信號槍和探照燈嗎?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回答道:“以照明彈的光度足夠盲區周圍過往的船隻看見,而探照燈也可以用來打SOS信號,隻要有船經過附近就有希望。”
這倒確實是個好建議,韓四爺一拍他的肩膀興奮的說:“行啊你,這都能想出來。”
於是我們把探照燈架到船頭,由我和二虎坐在旁邊輪流打SOS信號。
而陳探則拿著信號槍,每隔一段時間便打一發,隻要有人能看到照明彈就絕對能看見探照燈發出的求救信號。
這個漫長的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頭,無邊無際的大海上黑茫茫一片,視線所到之處看不到任何東西。
直至淩晨四點,海麵的一側開始漸漸出現光暈,我們的船依舊漂著,發出的求救信號也收不到任何回應。
四眼睜著疲倦的雙眼對我們說:“這麼長時間了還收不到回應,看來今天我們的點子也真夠背的,不如先休息吧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我看船艙裏吳教授他們正靠著背包睡的一塌糊塗,自己也確實熬不住了,就招呼陳探和二虎回艙睡覺。
躺下沒過半分鍾我就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疲倦到幾乎連抬手墊墊東西的力氣都沒有。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韓四爺和華哥他們還在睡著,而四眼的和吳教授的位置上沒人,我就往艙外望去,隻見他們正拿著望遠鏡四處觀察。
我剛想出去看看,四眼就在外麵驚叫起來,我以為是遇到了路過的船隻便趕忙爬出了船艙。
但眼前的情況讓我瞬間比看見救援船還高興,因為就在離我們不遠的位置居然出現了一座海島。
這個島看起來很大,除了沿岸的一溜沙灘之外盡是茂密的叢林,另一頭似乎還有座山。
如果島上有人的話,等船一靠岸我們就可以找來幫忙把船修好,到時候便能自由活動了。
不過還沒等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夥,就聽四眼在一旁鬱悶的說:“這個島好像沒人啊。”
我說不是吧,這麼大一個地方能沒人?於是拿過望遠鏡將島的東西兩側都看了個遍,還真如四眼所說,島上別說人了連活物都不見幾個。
失望之餘我和吳教授商量著還是先上去看看再說,最起碼可以好好歇歇腳,補充點淡水什麼的。
接下來即使運氣好能原路漂回去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因此多儲備些淡水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