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戰亂!
血氣彌漫,血雨磅礴,祭壇上已經殺得昏天黑地。
有人,亦是有獸。
於咆哮中,於不甘中,卻無可奈何的躺落在祭壇之外,被祭壇上噴出的磊磊天光,給帶離了戰場。
還有人,也還有獸。
在廝殺,在攻伐,在血色中較量,不論勝負,隻需不飄落祭壇。
祭壇上,雷霆蠻橫,熾熱燃燒,紫氣翻滾,血光交織。如此繁雜痕跡,似演繹了人間百態。
可容納上百人的祭壇,現如今卻是有著數百生靈在征戰。
沒有時間呐喊,沒有機會彷徨,隻有刀光劍影呼嘯而過,爪牙利器縱橫沙場。
一個,兩個……生靈如雨,搖曳著,停落在祭壇外。
光,閃爍!
於生靈廝殺中,於鮮血淋淋中,於人們的恐懼絕望中,祭壇外有絢爛的霞光讓人目不暇接,帶走了一個又一個失敗者。
無形中,那美麗的光,那一點點把人吞噬的光,卻是給人帶來了無以形容的壓迫。讓人,帶著恐懼,一次又一次的殺向敵人。
然而,於這般慘烈的廝殺中,卻有一人,衣裳勝雪,翩翩然矗立於祭壇之上,無人敢近其身。
“來,倩兒。”
有一道兒青徐徐而降,白折抬首,少年俊俏的臉一笑,燦爛若驕陽,輕聲說道。
“嗯,師兄。”
青光落下,潰散。從中,一位身著翠煙衫的少女走出,嫣然一笑,向白折而去。
有人,持著一柄藍劍生光,穿雲碎石,透刺而來。
叮!
一聲清澈脆響,那藍劍,眼看著便要落在少女嬌小玲瓏的肌膚上,卻被無形彈開。而後,那藍劍,不可思議的在空中舞出一道逆弧,噗的一聲,插在了持劍之人的心髒上。
“不知死活。”
旁邊一人,嘟囔一句,然後便把插著藍劍之人推下了祭壇。然後,祭壇之光籠罩,帶走了敗者。
“難道傳聞是真的啊?”
一隻猛禽歎息,記得一年前,他突破出關,島上便有傳言——一些積蓄了十多年的骨境天驕,惜敗於一十六歲的少年之手。
當時,不信者林立,即使親眼見證者都枉自質疑,更城隍是他這般未曾見證之人。
須知,那些骨境天驕,敢為天驕之名,無不是驚才豔豔之輩,是同境中敢於以一敵百、乃至於以一敵千的存在;是可以跨越一大境界,輕易擊殺敵手之強者;是血脈濃度仿佛神獸子嗣的天生王獸。而若大一個獸島,這般存在,一輩也隻有五個。
而忽有傳聞,這樣五六個同輩無敵的存在,竟然敗於一個普通人族之手,讓獸島之人如何能信?如何敢信?又如何願意去信?
☆☆☆☆☆
戰場殺戮,不止不休,不會因為一人的驚豔而停下,隻會愈戰愈凶。
君不見,枯寂的祭壇裏已然血紅一片。無論是獸,亦或是人,眼眸中已經彌漫了血煞。
虛弱,無力。
戰場瞬息萬變,必須保持高度戒備,不讓,後果不堪設想。然而,在亂戰展開半個時辰,在這般勞心勞力之下,許多人似乎力不從心了。
“呸,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