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爺顯得非常激動,抱著顧延風肩膀看了半天,最後感歎道:“小兔崽子,你已經完全長大了,是個男人了!快,說說,你怎麼忍心把老爹一個人丟在這裏?我這些年給你寫了多少信,讓你到我這裏來,你卻連一個回音也沒有?”
“爹……”顧延風怎麼說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而且隻身在外闖蕩多年,現在被顧三爺開口小兔崽子,閉口小兔崽子的叫著,不免有些尷尬,下意識的偷偷看了一旁的玄瀅月一眼。
顧三爺這才發現兒子身邊還跟著個俏生生的大姑娘,於是大方的打量了玄瀅月一下,笑著對顧延風說:“小子,有長進啊,還帶著我的兒媳婦回來了,孫子呢?有沒有孫子啊?”
玄瀅月一聽登時滿臉漲得通紅,想反駁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反而是顧延風先解了圍,對顧三爺說:“爹,你別瞎說,瀅月是我的朋友,跟著我來散心的。”
聽到他的辯解顧三爺也不失望,反而若有所思的來回打量著兩人,最後笑嗬嗬的說:“沒事,以後是我兒媳婦也是一樣的!來來,你們一路累了吧,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給你們接風洗塵!”說完拉著兩人就走進了石頭房子中。
踏進屋內,眼前的情景隻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燕家是中土首富,其宅邸豪華如皇宮自是不在話下,而顧三爺的房子竟然也是毫不遜色的,隻是增添了一種濃厚的異域特色,地上鋪著猩紅色的長絨地毯,牆上是編製精美的各色掛毯,頭頂掛著水晶吊燈,來到前廳,桌上已經擺上了酒席,清一色的銀質餐具,琉璃酒杯,後麵還站著一排異族的侍女,端著銀盆,手巾,酒壺等東西隨侍一旁。看這排場顧三爺的生意做得不錯,已是一方巨富,如此一來顧延風的經商才能也是遺傳有據的。
顧三爺看著已經長得人高馬大的兒子是怎麼看怎麼滿意,隻是見他一身深紫色的錦衣華服,儼然一副貴族公子的打扮,有些納悶的問他不是在京城做捕快的嗎,如今捕快出門都是這樣張揚的打扮嗎?顧延風便說他前不久已經辭去了京城名捕的公職,現在正專心打理前幾年經營的一些生意,但是對於洛樓的事卻隻字不提。顧三爺也沒有多問,隻是笑著說給朝廷幹活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而且之前他也立了功,辦下了些大案,也算還清那史鋼的人情債了自己出來做生意自由自在的,再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席間所飲用的是一種紅如鮮血,用葡萄釀成的果酒,初時覺得味道有些奇怪,度數也不高,再飲就覺得回味無窮,唇齒間都是芳香的回甘。隻是這種酒的後勁很大,沒過一會兒玄瀅月就覺得酒氣直衝頭頂,臉上熱得像火燒一樣,急忙借故跑到了房頂上的平台吹吹風。
顧延風關切的囑咐了幾句,一路目送她離開。顧三爺的酒量本來就是極好的,又在西麵生活了十年,經常因為生意來往於各個遊牧部落中,已經是千杯不醉了。他見兒子如此關心那個他帶來的姑娘,狡黠的一笑問道:“小子,你明明很喜歡的那個姑娘,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得手?這可不是我們顧家人的作風,想當年我遇見你娘的時候……”
“爹!”顧延風有些哭笑不得的打斷了顧三爺的話,然後正色說:“爹你可知道那姑娘是誰?”
“你剛才不說已經介紹說那小妮子是京城什麼王爺,將軍的女兒了嗎?我還納悶呢,如今在大家閨秀,公主郡主什麼的行事都這麼大膽,天高海闊的哪裏都敢來啊。”顧三爺隨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