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退讓,讓的是天一門萬年刑律。這兩個青衣行走卻以為眾人怕了他倆,在原地恥高氣揚的轉了兩圈才齊齊對胖子躬身行禮道:“陸師兄,您請!”言畢又退到這陸師兄身後,被那肥胖的身軀一擋,便似沒人一般。
陸師兄仰麵朝天,用鼻子指著李煜道:“天可憐見李師弟竟然築基了也,否則今年大比五脈齊聚之時,我必奏請刑堂革了你的嫡傳弟子令牌,免得丟了我們嫡傳弟子的臉!”
“好臭!好臭!是何人在放屁!”李煜看都不看他,一手扇風作惡心狀。
“如此惡臭,自然是狗屁!”藍河聞言笑道。
“大膽!”兩名青衣大喝一聲,又欲跳出。
“滾!”李煜眼現煩惡,低喝一聲。這一喝他卻是用上了元神之力,神念隨著喝聲傳出,沿著兩名青衣行走的耳朵直入神府,直如在他們神府之中敲了下議事鍾,兩個練氣期的青衣行走拿什麼抵擋?兩人哼都沒哼便雙眼泛白委頓在地。
李煜練的是刀法,他的道直來直去,一往無前,豈能受得了小人所辱!喝暈了兩條走狗,盯著那陸師兄的目光也已不善。
那陸師兄雖然是築基四層修為,卻多是靠著靈藥堆積而成,平日裏仗著家世欺壓同門,同門一般也都忍了,轉沒多少實戰經驗。見李煜輕聲一喝,自己這兩個伴當便倒在自己身後,心下不免有些膽怯,便後退一步;又吃李煜一瞪,隻覺目光如刀直刺心神,似乎下一刻便欲拔刀砍他,不禁心下揣揣,又退兩步。連退三步,這下卻是踩在倒地兩人身上,腳下拌蒜,直接一個屁股蹲兒坐倒在地。
李煜也沒料到他竟然如此之慫,便懶得與他計較,對藍河哭笑不得道:“看此人服飾似乎是你們丹爐峰嫡傳弟子。你們峰孫師伯這是什麼眼光,如藍河你這般英才還是內門弟子,似這種膿包竟然是嫡傳!這三人如此不堪也不知怎麼通過的入門大考!”
“還不是靠父祖餘蔭!”藍河看了看三人醜態,麵露厭惡道:“這位陸大熊師兄家世可不得了!陸家萬載傳承,祖上三任首座。其父正是我們刑堂副座!其祖兄弟三人也是化神真人,門下金丹,元嬰弟子甚多,家大勢大。安排他區區一個嫡傳弟子身份算得了什麼!”
“原來此蠢物竟是陸家嫡子,難怪如此囂張,不過也實在太慫了些。”
“宗門萬載傳承也造就了數大門閥,尾大不掉,實非宗門之幸!”
“也不盡然!白、李、丘、陸四家為宗門立下無數功勳才有今日地位,豈能因為一子就否定一家?”
“唉,我等苦修不墮隻為將來能名列嫡傳,修習門中頂級功法,沒想到這嫡傳身份在這些世家子眼中竟是唾手可得,這何其不公!”
“……”
聞藍河之言,廳內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什麼!”李煜聞言也吃了一驚,寒聲道:“我們鳴翠峰人少,沒有這麼多齷齪事,沒想到咱天一門內竟然腐朽若斯,連嫡傳身份都可以不經入門大考不經三論,直接拔擢?難道掌教,首座們便不聞不問麼?!”心下卻是打定主意,回去後必得向師傅稟明此事,讓師傅去和掌教理論。別的他管不了,但是他所獻功訣卻是不願意被這種其蠢如豬,蛀蟲一般的人物學了去!
藍河也是無奈苦笑道:“別的峰想來好些,我們峰和平頂峰兩位首座,一位醉心煉丹一位醉心煉器,哪有精力理這等俗事……”
陸大熊癱坐在地板之上,麵色忽青忽白,羞憤難當。見李煜藍河兩人自顧說話,直接無視了他;廳內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是飽含鄙夷,如瞧蟲豸,心內不禁大怒。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其心中大喊:李煜!我要你死!我一定要弄死你!他掏出弟子令牌給一溜長長的名單群發了信息,邀了狐朋狗友前來助拳,這才又有了主心骨一般,翻身爬起,扯著嗓子大叫道:“李煜!藍河!有種你們不要走!惹了我戒律刑堂,玩不死你們!”
李煜麵色一沉,手已經撫上了刀柄,便欲發作。藍河卻是搶先一步,擋在他身前,沉聲道:“陸大熊!你算什麼東西!能代表了刑堂?”
陸大熊原本害怕李煜,心中忐忑,見是藍河在前擋住了李煜,轉又放下心來。藍河他卻是不怕,往日在丹爐峰也是遠遠地躲著他走,不禁又張狂起來,叫囂道:“我爸是刑堂堂座!打了我就是打了刑堂的臉麵!你們就等著吧!”
“副堂座”,藍河輕輕一笑,好心糾正道:“這話可別讓李堂座聽到了,據說堂座大人脾氣暴,小心給你爹招災惹禍!”
“哈哈哈”圍觀眾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