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豪爽大方啊!
李煜略有些驚恐的看著她,深深的為她的計算力折服。小雀兒卻尤不自覺,兀自催促李煜早點會鈔。李煜默默地掏出弟子令牌,轉過八萬功德點去。
小雀兒也不查看,把令牌往櫃台一放便喜笑顏開的掰著指頭算起來,“八萬點,百點提五,這是多少來?”皺眉苦思半天才猶疑道:“四百點?這麼少!那我還忙活個什麼勁啊!啊啊!”瞬間便又沒了精神,仿佛靈魂被抽空一般,又癱軟在櫃台上懨懨欲睡。這次卻是再也懶得搭理二人了。
李煜驚道:“這麼迷糊也能應聘到商鋪打工?”
藍河迷醉道:“你不覺得她迷糊的樣子也很可愛?”
聽到這麼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李煜直接敗了,揮手將櫃台上靈材收了,拖著藍河便走,“走了,走了,還愣著幹啥?”
李煜不是貪小便宜的人,但是心中不滿小雀兒以勢壓人,存心給她個教訓,因此並未指出她賬目算錯了。反正他用弟子令牌會鈔,一查便知,過後他再補足就是了,倒是小雀兒這頓訓斥是跑也跑不掉了。
出了虞記商鋪,藍河腰身一挺,神采飛揚,似乎方才低聲下氣低眉順眼隻是夢一場。直看得李煜目瞪口呆,戟指驚道:“我擦,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我得適應一會!”
“大驚小怪!”藍河袍袖一甩,理所當然的道:“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麵前總會裝點裝點,她笨你便得蠢一點,她不開心你便得插科打諢,她不想理你你便得沒話找話,她喜歡抽你你便得把臉貼上去……我在你麵前還還裝什麼裝?累不累!”
“這才叫犯賤!”李煜不忍心打擊他,但總不能看他泥足深陷而不自知,就斟酌著勸道:“藍河,我看這小雀兒隻拿你當小孩子待,你……”
“我知道。”藍河打斷他,一臉迷醉的說:“相比結果,過程才是最美麗的!”
李煜瞬間詞窮,隻能憋出這麼一句:“你這是病!得治!”
天色還早,兩人就在天一坊中隨便逛逛。
因為剛發生一場曠世之戰的緣故,所以兩人一路聽到的多是討論這場大戰的言語。
李煜就在現場親眼關睹,所以還不覺得什麼,藍河卻是聽得熱血沸騰。雖然他此時又恢複了成熟穩重的個性,但是時不時握緊的雙拳,精光閃爍的睦子卻瞞不過李煜。
李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藍河,咱們也得潛心修煉發憤圖強,下次大戰時也做那中流砥柱,力挽狂瀾,而不是場邊看客!”
“這位師弟說得好!”旁邊有人插嘴道:“不過光有誌向可還不夠,你還需要一把合手的兵刃!試想一下,若是趙首座沒有巨峰、李堂主沒有濤浪,敗敵還能如此砍瓜切菜一般?劉記兵器坊想你所想、給你所需。今日二樓舉辦上品兵器展,兩位師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原來是攬客的。
李煜雖然虎霸刀用的十分趁手,沒有更換武器的欲望,但是看熱鬧又不花錢,權當漲漲見識。
反正也是閑逛,藍河自無不可。兩人就跟攬客的師兄打了個招呼,並肩上了二樓。
一邁上樓梯,就見大廳中央一字擺開十個展台,每個展台旁都或多或少有幾個師兄弟圍觀。
不過這滿屋的師兄弟全是築基、練氣層次。想想也是,這麼一間小店能拿出什麼神兵利器展銷,自然吸引不到層次更高的師兄。
沒有期待,自然不會有失望。李煜排頭從第一個展台開始看去。
第一個展台之上是一柄雙手重劍,標牌上寫著:
無鋒,重五千斤,十三層禁製,魔域重金所鑄,標價一萬功德點。
藍河對此劍毫無興趣,便向下一展台走去,李煜更屬意重刀,對重劍也是興趣缺缺。
第二個展台卻是奇門兵刃,一對子母雙環。子環通體月白,瑩瑩似玉,母環通體黝黑,幽光閃閃。署名陰陽亂,二十四層禁製,材質沒寫,標價十萬功德點。此物兩人也是沒用,驚歎一下禁製之高價格之貴便走向下個展台。
兩人一連走了八個展台都毫無所獲,其中飛劍也有兩把,有一柄火係飛劍紫火劍頗合藍河心意,不過標價十五萬,超出他預期甚多,他便絕了在這購買飛劍的心思,權當欣賞了;還有一柄是水係飛劍,劍長二尺三分,劍身碧藍,名為斷水流,十一層禁製,標價一萬兩千功德點。李煜看那斷水劍賣相極為精致,造型也小巧,正合青青這般小孩子用。雖然禁製和材質不算出眾,但對於新人來說也是極難得的神兵利器,便直接買了下來,打算有空送給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