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卿疑惑地看著他,突然說:“卿卿是誰?”
秦恕坐在床前,伸手攬住了她瘦削的肩膀,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加上有些提心吊膽,現在其實是已經困倦地不行了,他聞著虞可卿身上帶著丁香味的沐浴露,湊上前想要親吻她的臉頰,卻在這個時候,懷中的女子突然用力一掙,秦恕楞住,而虞可卿也趁著這個世間掙脫了他的懷抱,繼而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你想做什麼?.......”她驚懼未定的模樣像極了一直受驚的小兔子,滿眼防備,但是在獵人看來反而更可愛了。
秦恕不是獵人,他隻想做她的愛人。
當他看見虞可卿露出這樣的表情後,他尷尬地放下了對她伸出去的那隻大手,垂下了眼簾,斂去了眼底的那抹失落。就算是失憶,身體的本能反應也是那麼抗拒他的嗎?他在虞可卿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苦笑,然後這才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小姑娘,解釋說:“你就是輕輕,虞可卿,虞姬的虞,秦可卿的可卿。”他突然回想到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蹲在地上還不接受他的好意的穿著芭蕾舞裙的小姑娘,抽抽噎噎的說著自己的名字。秦可卿,他聽到這裏呼兒一笑,原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還可以是這樣。他不知道那天為什麼鬼使神差地對著還在哭鼻子的小姑娘說:“秦恕,秦可卿的秦。”
這樣的自我介紹,簡直都是從未有過的懵逼,就連當時還在哭泣的虞可卿也笑了,眼睛紅紅的,秦恕不會告訴她那個時候就算在夜裏他都還看見了她亮晶晶的鼻涕。
時隔這麼多年,秦恕依舊還記得跟她見麵的每句話。虞可卿沒有看著他,眼底遊戲誒迷茫。要是秦恕不提,她也忘記了,他們其實有過很多無關****的曾經。
“哦,這樣。”她的回答,沒有太驚喜,好像隻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秦恕心裏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還是被這樣的冷淡的回答戳中了胸口,他站了起來,原本想要扶著女子的肩膀讓她躺下去的雙手最後還是垂放在了大腿外側,“卿卿,你好好休息。”
他多餘的話沒有,就轉身走出了臥室。
虞可卿坐在大床中央,她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長發,最後倒在了床上。可是,不到一秒鍾,她就又一次坐了起來,這裏,屬於秦恕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讓她無處可逃。
秦恕直接將虞可卿在少年宮的工作給辭了,少年宮人事處的人還想要追回這個“人才”,可是秦恕已經不耐煩地將電話掛斷了。虞可卿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坐在沙發上,心裏不是沒有懷疑的。可是,現在,難道要去讓他逼問那個女人嗎?秦恕心裏承認自己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