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什麼單子都接啊?要是讓提魂殿那幾個老爺子知道了,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蘇昌河無奈搖頭道。
“我謝三刀什麼單子不敢接?老爺子們知道了,還能殺了我不成?”謝三刀幽幽道。
蘇昌河手中匕首停止旋轉,加快步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跟你那位傀大人彙報吧,耽擱了這麼久,蘇暮雨該著急了。”
謝三刀望著蘇昌河的背影,自語道,“雨哥好像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殺手吧?不是一個沉穩又冷靜?”
蘇昌河的腳步一頓,回頭望向謝三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謝三刀,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怕我向蘇暮雨告你的狀?”
謝三刀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懶散的笑容:“我隻是在想,如果連沉穩的殺手都急了,那事情就大了。再說了,雨哥是不會輕易動怒。”
“你啊,就是嘴硬。”蘇昌河輕笑一聲,轉身繼續前行,“蘇暮雨怎麼可能會殺了你。這次的事情確實不尋常。顧劍門突然找上我們,還提出這樣的要求,背後必有蹊蹺,你還不趕緊回去跟你那位傀大人彙報?”
兩人並肩走在夜色中,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偶爾有幾個夜歸的酒客,也是匆匆而過。
醉月樓的燈火依舊輝煌,在一間房內,周圍垂著白紗,白紗之內隱隱有一女子在彈琴。
“人已經走了嗎?”女子停下手中琴弦,開口問道。
“小姐,他們已經出了醉月樓。”
女子起身,掀開白紗走了出來,她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婀娜,眉眼間帶著幾分清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兩個都是暗河頂尖的殺手,這次突然來訪,恐怕沒那麼簡單。”女子輕聲自語,她的聲音如同夜風中的琴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小姐,那我們該怎麼辦?”一旁的侍女小聲問道,她的眼神中滿是對女子的擔憂。
女子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們不輕舉妄動,但也不能坐以待斃。你去通知棋宣和雨寂,讓他們加緊催促晏別天,同時加強醉月樓的戒備,以防萬一。”
侍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女子則再次坐回琴前,手指輕撫琴弦,琴音再次響起,卻比之前多了幾分凝重。
而在醉月樓之外,蘇昌河和謝三刀已經走到了街道的盡頭,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模糊,與遠處醉月樓的琴音交織成一幅神秘而又緊張的畫麵。
而在醉月樓內,那女子的琴音越發低沉,她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決定。
“小姐,棋宣他們傳來消息,晏別天已經有所行動了。”侍女匆匆回來,向女子彙報。
女子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斷的光芒:“好,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也要離開這醉月樓了。”
侍女領命而去,女子則站起身來,她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
街道的盡頭,一座閣樓之上。
“蘇暮雨,我們回來了。”蘇昌河的聲音在院落中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