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郭廣,在這裏不得不提上幾句。他是夏添的同鄉同學兼鄰居死黨。他們兩個小學是在一個學校,初中一個學校,高中還是在一個學校。
郭廣身體發育的早,在初中的時候就有將近一米八的個頭,看著人高馬大,但麵惡心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不熟悉的人隻知道他在校打架屢受處分,但究竟其原因都是他幫別人出頭。若是你得罪了他,他會一笑了之,但若是有朋友找他幫忙,他是義不容辭。當然,在那麼多次打架之中就有那麼幾次是幫夏添,夏添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裏還是很感激郭廣的。
那時候的夏添比較懦弱,在小學屢受欺負,每次都是郭廣幫他出頭。如果說現在還有為朋友的事情而兩肋插刀的俠士的話,夏添想,那可能就是說的郭廣這類人了。兩人所不同的是,高中畢業後郭廣去了南方開出租車為生,而夏添選擇在省城讀了專科。在前生,夏添也隻是在電話聯係中聽說他在南方勉強度日,之後又聽朋友說出了一場不小的車禍,所幸的是人沒有問題,再然後身邊的人就再也沒有他的音信了。
直到看著郭廣的背影消失在教學樓拐角處,夏添才收回了目光,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亦或者說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直到將口袋中已經褪色的htcone在手中墊了墊,確定這的確不應該是這個年代的產物後,夏添才搖頭苦笑:“不知道另一個時空中的文苑現在怎麼樣了?想必一定會為我傷心欲絕吧!”
想到這裏的夏添神色不僅有些黯然:“難道說老天嫌我經曆的一切還不夠深刻?”夏添握著手機的指關節有些發白,臉上肌肉也抖動了起來:“不……我為什麼還要按著原來的人生軌跡走,不要,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老天給我機會重新來過,我就要活出我自己的精彩!生若不能相知,死有何懼?文苑,等我!”
微風拂過,隻留下一個單薄的身影孤立在校園籃球場上,似瘦弱,實堅挺。夏添暗暗在心裏發誓:“前世我欠的人,今生就讓我還債吧!至於那些欠我的人,你們準備好了嗎?”
“那位同學,預備鈴都響了你怎麼還不進教室?”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兩個臂膀上戴著紅袖頭的校學生會學員向夏添走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我這就進教室!”聞聲望去,夏添的視線不禁在左邊那個紮著馬尾的白皙女生臉龐上逗留了一下。這也怪不得夏添,實在是美好的事物往往引得人們側目,尤其是麵前的女生,瓜子臉,柳葉眉,素顏朝天,明豔自顯,像一朵亭亭玉立的水仙花,有些青澀,卻別有一番青春的韻味。少女雖美,但心裏已經裝滿文苑的夏添也僅僅是多看了一眼,繼而轉身離去。
“媽的!忘記問郭廣我現在的班級在那裏了?”才走出兩步,反應過來的夏添不僅有些鬱悶了。這都好些年過去了,他隻是隱約記得他現在應該是二年級理科三班的,至於教室在哪兒,是真的有些模糊了。
“那個……同學,我想問一下高二理三班教室在哪裏?”夏添踟躕了一下,但還是腆著臉麵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