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結局(1 / 3)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間想要追上去,但是剛剛舉步,就怎麼找也找不到對方的身影了。

才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告訴溪風烈,關於白凡國忽然退兵的原因,同時也將軒轅墨與白琳兒之間發生的事情給溪風烈複述了一遍。

當時,溪風烈內心不甚唏噓,卻什麼評論也不發表。

翌日,白凡國傳來暫停戰事的消息,原因雖然沒有表明,但溪風烈知道,軒轅墨已經重傷,很可能會喪命,現在白凡國麵臨的不僅是強大的北安國,更是開始破碎的皇權……

溪風烈又在白凡國待了一些日子,卻始終沒有見到白琳兒,皇宮中也絲毫沒有她的消息,她這才決定回北安國去。

不管白凡國是因為什麼撤退的,在世人眼中,那都算是北安國打了勝仗,一時間,溪風烈的名聲響遍天下。回北安國的時候,還未進城就見許多百姓出城迎接了,然而他們卻沒有見到他們想見的英姿颯爽的溪風烈,隻是見到了張元榮和寒骨。

因為……

此時的寒禦殿內,桌子上擺滿了精致的飯菜,而此時,溪風烈已經和景易瀟坐在這裏了,景易瀟正在溫柔細致地給溪風烈布菜。

為什麼將士們才剛剛進城,溪風烈就已經在這裏了?用景易瀟的話來說就是,他心疼她已經走了這麼長的路途,回來還要招呼百姓,太累了。所以他就悄悄出宮將她從人群中給帶了回來。

飯桌上兩人的話語並不多,但是也沒有因此顯得生疏。

“寒兒,你變了。”景易瀟忽然說道。

“……”溪風烈對他微微一笑,“哪裏變了?”

“變得溫暖了。”

“我以前很冷漠嗎?”

“那倒不是,以前你的身上總是不經意間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濃烈得讓人不經意間就疏遠你了,雖然你現在還是你,但總讓人感覺你經曆了很多,也看開了許多,再也不容易情緒化了。”

“……我隻是有點疲倦了而已。”

“你以前從來不說自己疲倦了。”

“那……大概是人真的會變,也說不定!”

景易瀟聽著,又給她夾了菜,“多吃點。”

溪風烈把他給自己夾的菜給吃了,這才睨著他,問道:“你有事情要跟我說?”

“事情沒有,倒是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

……

第二天,帝都的熱鬧依舊延續著,街頭巷尾都在說溪風烈如何如何帥氣,景易瀟與溪風烈喬裝打扮走在人群中,卻是一臉的淡然。

忽然,他攬住她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即使他們隻知道你麵上的繁華,但是寒兒不必難過,所有你經曆過的艱辛以及跋涉過的苦澀,我都細細珍藏在心間。”

溪風烈並不懷疑地點頭,此時恰好走到人潮熙攘處,秋日的涼風吹來,拂開她頭上鬥篷垂下的麵紗的一角,溪風烈忽然間就頓住了腳步,景易瀟亦是如此。

“好久不見,你們對我竟如此警戒嗎?亦或是……害怕?”像是早就等在了這裏,紅衣女子的語氣咄咄逼人。

溪風烈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風樂國,當時因為錯手使得她流產了,所以逃了出來,也是在那場逃跑中,黑鐵喪失了性命!

其實她不是害怕見到百裏初蝶,她隻是害怕忽然想起曾經。

“睿王殿下?哦不,皇帝陛下,這麼長時間以來,你還好嗎?是否曾經也有偶爾想起我的時候?”她麵上帶著邪肆的笑容,緩步向景易瀟走來。此刻,景易瀟拉著溪風烈的手,沒有後退。

百裏初蝶很快就到了他們的跟前,“你們也不必如此緊張,我今天來也不過是想要和你們敘敘舊,畢竟——溪風烈打了勝仗回來嘛,從此後白凡國再也對你們構不成威脅,而且天下諸國也將會對你們強大的實力產生忌憚之心的,溪風烈這一仗真是打得漂亮啊!”

麵對百裏初蝶明朝暗諷的話語,溪風烈心中並沒有任何波瀾,所以她隻是很淡然地問道:“那麼,你想敘什麼舊?”她和百裏初蝶之間需要敘舊嗎?還是景易瀟和百裏初蝶之間需要敘舊?

“我和你之間自然是沒什麼舊可敘的,我這次來是找景易瀟來的,不管怎麼說,我也曾經那樣愛過他,那也算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話語間,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景易瀟的臉上。

溪風烈敢確定,如果景易瀟曾經和百裏初蝶有一腿的話,百裏初蝶現在的表情就像要回來和景易瀟和好似的!

然而景易瀟卻很不留情麵地拒絕她,“朕並不覺得和你之間有什麼可說的。寒兒,我們走!”對於景易瀟來說,百裏初蝶就是弱女子,他不會因為她的無禮就動她,但是也不會在這裏聽著她瞎掰掰。

溪風烈也很配合地跟著他轉身就走,奇怪的是身後的百裏初蝶並沒有追上來,溪風烈心中有些不安,握著她的手的景易瀟也感受到了,便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給她帶去安慰。

溪風烈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她向來不是矯情的人,這一次她卻忽然擋在景易瀟麵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下巴昂起來,微笑著看景易瀟。

“等我們和景夢戈之間的恩怨結束之後,就要孩子吧?”

景易瀟聽言,渾身一震,他也曾經和她說過要孩子的事情,當時秦氏剛剛死,天下百姓都看她不得,欲要將她殺之而後快,可是當時的他一心隻想登基為帝,雖說並未有放棄她,但是心中始終是酸楚的,要孩子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衝淡百姓們對溪風烈的不滿,甚至是怨恨,從而也可以相對減少他的負擔。

但是當時她拒絕了要孩子。

“好。”他認真地回了她一個字。

南越國君主提出前來北安國遊玩,恰是中秋節過後沒多久,秋高氣爽的時節,他帶著百裏初蝶再次來了。而景易瀟作為北安國的君主,麵對他國的主動交好,他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是普天之下誰都知道,他和景夢戈之間的仇怨有多深,而南越國的初蝶公主卻是他景夢戈的皇後。不過這次她卻是以初蝶公主的身份來的,半點由不得他人說出拒絕的話來。

為了減少麻煩,景易瀟並未讓他們入住皇宮,而是安排人將他們送去行宮之中。第二天一大早,景易瀟剛剛下早朝,就聽說百裏峰和百裏初蝶來了,說是有要事與他相商。景易瀟這才讓人將他們帶到書房裏。

的確是百裏峰和百裏初蝶一起來的,兩人今日的穿著和打扮都很正式,並不過於花哨也沒有很寡淡,當真給人一種相商要事的感覺。

“不知道南越君主找朕有什麼事情?”剛剛踏進書房,景易瀟便如此問道,當他坐到書桌處時,已經拿起一本奏折開始看起來,一副“我很忙,你們有事就快點說”的表情。

百裏峰輕輕笑了一下,很是禮貌地說道:“是這樣的,皇上,是小女有事情要跟皇上相談。”

景易瀟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如果早些時候說是百裏初蝶來找他,他是斷然會直接拒絕的,嗬嗬,或許他們也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才會是父女兩一起前來求見。

“那初蝶公主有什麼事情就請說吧。”他頭也不抬一下,直接催促道。

“因為事情有關風樂國,所以作為南越國君主,我還是出去比較好。”百裏峰很自覺地說道,沒等景易瀟回應,他便快速地退了出去,景易瀟就算再愚笨,都能知道他這是給百裏初蝶和自己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了。

景易瀟彎唇冷然一笑,繼續批閱奏折,再不去理會依舊站在一邊的百裏初蝶。

所謂的有事相商,甚至是有關風樂國的事情相商,不過是幌子而已,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裏麵,百裏初蝶半個字也沒說,站累了就坐到椅子上去,看著景易瀟批閱奏折的樣子。

終於,景易瀟說道:“如果沒事說,朕更喜歡一個人待著。”這是赤果果地趕人了。

百裏初蝶微笑著站起身來,舉步走向他,在他的案桌前停下來,“睿王殿下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對初蝶說麼?”

“所有情話朕都已經對寒兒說過了,還沒有說過的,也都將紙對她一個人說!對你?還真沒有。”

百裏初蝶“嗬嗬”笑了兩聲,“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溪風烈哪裏好,值得你隻守護她一個人?我曾經也那麼愛你,隻要你願意,我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哪怕不做風樂國的皇後也好!”

“她好或者不好,誰都代替不了。”景易瀟冷笑道:“朕勸初蝶公主還是乖乖回風樂國去做你的皇後吧,你的盛情朕還真是消受不起。現在也快到了午膳時間,朕要去和寒兒一起用午膳了,初蝶公主隨意。”

他說著,便真的站起來,舉步往出走去。

卻哪裏料到百裏初蝶忽然從身後衝過來,一把將他給抱住了。

“景易瀟,雖然分開了這麼久,但我還是愛著你的,我相信你心裏對我也是有著感情的,隻是你畏懼溪風烈給予的壓力,所以一直沒敢承認而已,不過沒有關係,我能夠感受得到的!我們也曾有過回憶不是嗎?”話語間,她哭了起來,一副深情被景易瀟辜負了的模樣。

恰在這時,原本就沒關上的書房的大門外,出現了溪風烈的身影,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門前,看著百裏初蝶從身後抱住景易瀟的樣子,甚至還說出了這麼一番深情的話語來。

百裏初蝶將臉貼在景易瀟的肩膀上,而景易瀟則看著溪風烈。

她並沒有因為眼前刺激的畫麵而轉身離開,反而是決絕地走了進來,站到了景易瀟和百裏初蝶的身邊,當時,百裏初蝶就是不看溪風烈,假裝根本不知道她的到來。

“小爺的男人你抱這麼久,也該夠了吧?初蝶公主?”溪風烈冷淡地道:“你這是不以容貌傾天下,而是以風騷驚世人啊!”

百裏初蝶對溪風烈的話仿若未聞,還想要繼續裝小可憐,然而景易瀟卻在這時張開了雙臂,溪風烈很配合的伸出手去一把將百裏初蝶環在景易瀟腰上的手給掰扯開了,末了,還將她往地上一甩,“他說,連你的手都不想碰,才讓我掰開你的,現在你知道你和他之間什麼感情了嗎?”

看出了跌倒在地的百裏初蝶還是堅持想要假裝小可憐,溪風烈便搶先一步如是說道。

百裏初蝶愕然地看著他們,眼見景易瀟想要攬住溪風烈的肩膀,卻被溪風烈閃開了,她很是嫌棄地看著他說道:“被別的女人碰到了身體,還想碰我?回去沐浴兩個時辰,什麼時候洗幹淨了,再來碰我!還有,這身衣服不許要了,必須拿去燒掉,不然我犯惡心!”

景易瀟卻是笑嘻嘻的,對她的行為和言語沒有任何不滿,“遵命,夫人!”他耍寶似的給他拱了拱手,然後眉開眼笑地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百裏初蝶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居然就這樣走了?還有,為什麼自己所說的那番話語,沒有成功讓他們反目?

仿佛看出了百裏初蝶的想法,溪風烈拉起一把椅子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清脆地咬了一口,“因為我們是夫妻。不是皇上和皇後,不是王爺和王妃,隻是夫君和夫人的關係。”

“你和景易瀟之間有回憶我不否認,但是你們兩的回憶有哪一樣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口的呢?是初見時你的野蠻、景易瀟對你的教訓?是入宮時你的無恥、景易瀟對你的不屑?還是後來你為了靠近他而與他一起去找我,最後卻害得我掉落懸崖?”

溪風烈續道:“如果這些都能被你稱作為回憶,那麼你的人生還真是夠悲涼的。”

百裏初蝶不服氣地反駁,“那你呢?你和景易瀟之間又有什麼回憶?!”

溪風烈淡然一笑,“我們不看回憶,因為我們會有孩子。”

聞言,百裏初蝶死死地咬住嘴唇,“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覺得你還能與景易瀟一起生出孩子來?你簡直是在做夢,我不會允許你們有孩子的!”

“今日你在這裏的所作所為,我就當你放了屁,全然不怪你。但是百裏初蝶,如果你還在為你如此幼稚的行為感到驕傲的話,那你真的是沒藥可救了,若是他日在戰場上相見,我也必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再說了,你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你自己殺害的,不要老想著將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哦還有,我倒是忘記問你了,孩子死後,景夢戈是否更加重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