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醒來後,第一件事居然是想不辭而別。恰巧被晴天看見。
“你打算去哪?”
“你根本就不會跟我在一起,我去哪也跟你沒有關係。“洛裳本能的按一下心口。
晴天:“你說什麼?你不要查身世了,不要查楚家的事情了?我有可能是你哥哥呀?”
洛裳搖了搖頭,“我寧願不是。”她蒼白的臉上居然有淚珠滑落,這一尊冰雕已經融化了。
晴天心疼的抱著洛裳,說:“我們去二賢山莊求真相。我幫你治好絕情花的毒。”
這一幕正好被鍾期看見,她落寞的走了,沒有淚水,沒有驚訝,沒有不解,更沒有怨恨,“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無論是過於敏感還是誤解,他都不想再去糾纏了。可能在她的心裏二賢山莊比什麼都重要。也許她的敏感讓她飽嚐牽腸掛肚,也許她和晴天之間就僅僅是知音一樣的喜歡,不是沒有緣由的愛。也許晴天真的更喜歡洛裳,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愛本就是一種牽掛,多情總被無情惱。
第二天,二賢山莊來人找鍾期,表麵上說接表小姐回去小住幾日,實際上是來告訴鍾期,星月菩提刀就快煉好了,關鍵的日子需要鍾期親自煉製。
第二天,鍾子期向大家辭行,準備趕回山莊,她邀請晴天和洛裳跟著一起回山莊。晴天想到前一天晚上鍾期說的話,“晴天,我知道查明洛裳是不是你妹妹對你至關重要,也許之前我們說的要一起退出江湖有些欠考慮,二賢山莊對我來說是祖宗的基業,是生命一樣的重要,我的理性和你的熱血根本就不合適。洛裳可能更適合你。”
晴天:“鍾期,你誤會了。”
鍾期:“我的話你終究會發現很有道理的,現在你不想麵對,我不勉強,洛裳是不是你的親人這件事情我願意幫你,也許目前隻有我能幫你。”
晴天:“可是……”
鍾期:“我什麼樣的兵器沒見過,就算是星月菩提刀是我的心血,那又怎麼樣,比起你,微不足道。”
鍾期接著說:“我知道,洛裳中的毒是絕情花毒,若不是對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不會毒發,她若不是外冷內熱也不會救柏湘,也許這就是緣。”
晴天:“鍾期,都說你聰明,這種事情你怎麼可以把我想當然。”
鍾期:“不要說了,我們一起回二賢山莊吧,帶著洛裳,機會隻有一次。“
鍾期的理性超乎常人的想象,就像當年她為了二賢山莊一直辦男裝,縱然章武陵一表人才,武功蓋世,毅然與其結拜為兄弟,似乎她早已認準了這般宿命。
楚晴天和洛裳跟著鍾期去二賢山莊。這一刻,他特別希望路程再遠一點,或者到了山莊可以證明他和洛裳是骨肉至親。可是奇怪的是他對洛裳的憐愛和關心比鍾期要多的多,是因為鍾期精明能幹,可是洛裳曾經是個冷酷殺手,不比鍾期更需要保護呀!這一切都觸動了鍾期敏感的神經。她覺得她的放手是對的。
到了二賢山莊,和預料的一樣,楚晴天和洛裳的血毀了這把還沒有煉成的寶貝兵器—星月菩提刀。鍾期有些黯然神傷。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的一己之私會毀掉二賢山莊,你的不堅決讓我如何舍棄,也許一念的自私就是萬千的哀傷,相見不相思,何如不曾見。”這是鍾期在心底想對楚晴天說又沒有說的話。也許這就是鍾期擺脫不了的性格,想要卻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