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進一直沒有睡,看到她醒了,將空姐倒好的熱水遞過來,“喝點水吧。快要到了。”
“嗯,我睡得還挺久。”她接過水一口喝下,水溫剛剛好。
“登機前照陽給你打電話了?”
因為提前防範著,曾進並沒打算把消息透給他,畢竟情場無兄弟。
這次出差他可是好容易安排好的,本來雲南和沈陽是兩個方案,上頭分下來的任務是他去東北,大墨和莫奈去雲南。
但好的機會,錯過了不會再有。
是啊,打電話了。莫奈又喝下一口,回想起電話裏邢照陽熟悉的聲音:欠我個人情還記得嗎?不記得也無所謂。我做主,現在是還的時候。答應我,出差期間,不要答應曾進。
跟她對話,他語氣少有的那麼軟。
“是啊,說了些亂七八糟無厘頭的話。”
下了飛機,聯係當地機關,因為時間已經很晚,做了初步的交代之後,兩人選了個住的地方,就出來吃飯了。
聽著周邊陌生的方言,莫奈無聊的擺弄著筷子,曾進倒也不著急,循序漸進是他的做事習慣。愛情方麵也不例外。
問及薛荔的近況,莫奈給他做了詳細的介紹。
“這麼說不是尋求心理安慰,其實我早就跟她講過了,相親對象不是沒有好的,但她就是不聽,這不交往起來也不錯嘛?”曾進抿了口酒,說道。
“話說得容易,那會兒她心裏可是穩穩當當住著個人的,要想放棄哪那麼容易,現在不一樣了,說起這點我真是很佩服荔枝姐,拿得起放得下。”
“說到底都是我對不住她,這個大人情一輩子也還不完了,所以你最好答應我,不然我代價大慘了。”這語氣讓莫奈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怎麼聽出威脅來了?難道是我耳朵出毛病了?”
“你就裝吧,算了快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對了你之前說領著茵茵去心理診所,去了沒有?”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本來約好的上個星期一,爸媽沒給我打電話,那應該就是去了的。”
曾進若有所思,“去了就好,王薇的丈夫出事兒了,如果你約的是這個星期,下個星期,恐怕都要延後……”
“王醫生的愛人,怎麼了?你不是說他也是個醫生嗎?”
“對啊,心內科的醫生。兩人大學裏就在一起了,一個搞心理,一個搞心內。”
“負責案子的怎麼說?是在咱們區嗎?”
“是咱們區,但最近事情太多了周轉不開,所以上頭臨時調給別的組了,等咱們手頭上忙的差不多再回去接手,目前來看基本可以判定是他殺,昨兒剛跟王薇聊完這事兒,不太好辦,很棘手。”
莫奈放下筷子,“怎麼說?”
“案發的時候他愛人正在街上散步,本來兩人一起的,王薇去買水,回來就看到他倒在地上了,行凶的人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錢和手機,目前來看,一點線索都沒有,光從現場來判斷臨時起意的可能性很大,當然偽裝成這樣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關鍵是那附近沒有任何監控攝像頭。”
“這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