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來這個地方徹底暴露了。師兄,你趕快從後山離開,金帛幫的人應該還沒有時間封鎖後山的小道。”
“你呢?”九指問道。
“這個地方是我的藥廬,我可不想離開。而且這個地方易守難攻,進出都要經過一線峽,地勢險要,少狐以後若想和金帛幫對抗,總要有一個固定的居所,這個地方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棄。”梅二先生說道。
“他們那麼多人,這個地方就算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恐怕也很難守住。”九指一針見血的指出。
“別忘了那本《五毒秘籍》,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一個月,我一直按照書上的配方配藥,我已經在九雲澗的前後出入口鋪撒了藥粉,金帛幫的人要攻進來沒有那麼容易。”梅二先生說道。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裏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整個武林都是金帛幫的勢力範圍,到時候大師兄依靠金帛幫,我九指恐怕也沒有藏身之地。”
“可是,師兄,我們師兄弟總要逃出去一個,九雲澗的食物最多還能支撐一個月,如果他們采取困穀之計,那我們隻能坐等餓死了。”梅二先生並沒有那麼樂觀。
“你別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稍月,去給我做幾個小菜,我與你二叔先飲幾杯。”九指望向梅二先生,說道,
“師弟,趕緊陪師兄坐下,我給你分析分析,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邊說邊給梅二先生倒了杯酒。“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少狐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目前還沒有。”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飛鴿傳書玉簫山莊,如果少狐在山莊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況且還有個公孫小子,他手下的人手肯定不少,或許可以解一解目前的九雲澗之圍。”九指娓娓道來。
“恩”
“另外,葉歡那個小子去了秦淮畔已經一月有餘,他和合歡穀的事情到現在有沒有消息?”九指接著說道。
“沒有。”
“嗯。那麼事情的發展就有很大不確定性,利好或是向壞,我們都無法預料,我們隻要守住九雲澗,剩下的就是等待。”
“話是這樣說,我是梅家人,這個事情我是情義之中,可師兄你,師傅的衣缽還需要你傳承,如果事情的發展出乎我們的預料,恐怕我們都很難活著出去。”梅二先生說道。
“別說了,我們是醫者,難道還看不透生死名利?”
就在這時,一陣吼聲自穀外闖了進來,“梅老頭.”
“酒都沒有盡興,又有小鬼來鬧騰,走吧,出去瞧瞧,看看都有哪些大人物。”九指說道。
九雲澗外的人馬停留在一線峽之外,大概三四十人。為首的人臉色金黃,頭戴一朵黃金冠,手拿一把黃金扇,居然是五行使者金澤。金澤旁邊的一個人尤為咋眼,穿著高貴,頭戴方巾,麵泛紅光,約莫六十歲的樣子。兩人身後是一色的黃色長袍金帛衛。
“兩位師弟,多年不見,想死為兄了。”金澤旁邊的人揚鞭說道。
就在一線峽的山頂,站著兩男一女,正是哪九雲澗的九指、梅二先生和梅稍月。看到穀外的人朝這邊喊話,梅二先生回話道,
“好你個扁已,欺師滅祖的畜生,你還有臉活在世上。”梅二先生怒斥道。原來緊挨著金澤的正是昔日醫神喜不二的大弟子,九指,梅二先生的大師兄“奪魄”—扁已。
“別跟我提那個老不死的,論醫術當時我是最好的,那個老不死的到死也不肯把五毒秘籍傳給我,他該死!”一提到喜不二先生,扁已一臉的恨意。
“閉嘴,你這個畜生,先師已經仙去,莫要再出口侮辱,否則定要遭受滅頂之災。”九指也是一口一個畜生的稱呼道。
“我是畜生?哼,你們也是假仁假義,哄得那個老不死的把《五毒秘籍》傳給你們。我承認我是個真小人,可你們也是偽君子。今天如果你們把《五毒秘籍》乖乖叫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三個,如果不給,今天金帛衛就要踏平九雲澗,到時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扁已一字一字的說道。
“《五毒秘籍》的確在我們身上,單憑你的本事來拿。”梅二先生說道。
“不錯,像你這樣的欺師滅祖之輩,難道還怕你的兩個師弟嗎?《五毒秘籍》就在這。要我交給你,除非我死了!哈哈!”九指說道。
扁已聽了氣急敗壞,對身邊的金澤說,“我早就說過,這兩個人和那個老不死的一樣頑固,動手吧。”
“可惜了他們的醫術。金帛衛準備!”金澤命令道。
“抓活的,老不死的那本《五毒秘籍》非常重要,我如果得到,我的醫術定會上一個新高度,到時一定先報答金澤兄了。”扁已笑著拱手說道。
金澤要比扁已小二十歲,可是扁已卻對他稱兄道弟,可見《五毒秘籍》對扁已的重要性。